,害得咱们连门都出不去。”
魏全忠揉了揉熬得红的眼睛,想起之前每到夜班就能找个兄弟替班,自己溜去怡红院找小紫的日子,更是满肚子怨气。
“可不是嘛!
以前咱们值夜班,找个人盯着屏幕,还能出去喝两杯、听听曲儿。
现在倒好,连换班都得在监控室门口交接,一步都不准离开——再这么下去,我都快忘了长安城的月亮长什么样了。”
他越说越激动,伸手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晃了晃:“他奶奶的腿!
怡红院的小紫前阵子还跟我说,等我下次去,给我唱新学的《霓裳曲》。
这都快一个月了,指不定早被哪个富家公子哥哄走了,说不定现在正陪着别人喝酒呢!”
“你就别想了,”
魏大有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嘲讽。
“就你那点月钱,还想留住小紫?人家可是怡红院的头牌,追她的人能从门口排到西市。
我听说前几天赵家的三公子去了,一出手就是你半年的工钱,说不定现在小紫早就把你忘到九霄云外了,早被别人灌成‘泡芙’了。”
“草!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魏全忠瞬间破防,抓起桌上的糕点盒就朝魏大有扔过去。
“你也好不到哪去!
上次你说要去赌坊试试手气,结果还不是输得连裤子都快当了,最后还是我借了你五两银子才回来的!”
魏大有接住糕点盒,打开拿出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反驳:“那是我运气不好!
要是现在能出去,我肯定能赢回来!
都怪上面这群脑残上司,没事搞什么警戒,害得咱们连一点乐子都没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时而互相嘲讽,时而一起骂骂咧咧,完全没注意到监视器屏幕上,靠近工坊后墙的几个绿色光点,正以极慢的度朝着排水口的方向移动——那是张玉汝安排的柳家小队,正借着夜色和阴影的掩护,悄悄摸了进来。
小队一共五人,都是张玉汝精心挑选的护卫,不仅擅长潜行,还配备了特制的“隐匿符”
——这种符纸能暂时屏蔽扫描雷达的的侦测,是柳家专门用来执行秘密任务的道具。
为的护卫队长,正是之前跟着张玉汝训练过的老陈,他示意身后的人放慢脚步,自己则贴着墙根,一点点靠近排水口。
排水口的铁栅栏早已被张玉汝的分身提前松动,老陈伸手轻轻一掰,栅栏就应声而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他先探头进去,确认里面没有异常,才对身后的人比了个“跟上”
的手势,像影子般钻了进去。
其余四人紧随其后,动作轻得连一丝脚步声都没有。
而监控室内,魏大有和魏全忠还在为“怡红院的小紫到底有没有忘了魏全忠”
争论不休,偶尔瞥一眼屏幕,也只觉得那些绿色光点还是老样子,完全没现,有五道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工坊内部,正朝着塔楼的方向移动。
老陈带着四名护卫钻出排水口时,潮湿的暗道里还残留着铁锈与霉味。
他抬手按了按耳后——那里贴着一小块张玉汝特制的“传音符”
,能实时接收张玉汝的指令,而张玉汝的本体,此刻正藏在工坊外三里地的树林里,通过分身的感知,将工坊内的动静尽收眼底。
“西北方向三十步,两名巡逻护卫,中级能力者,正靠在墙角抽烟。”
传音符里传来张玉汝沉稳的声音,“用匕一击封喉,别惊动其他人。”
老陈眼神一凛,对身后的护卫比了个“分散潜行”
的手势。
两名护卫立刻猫着腰,借着墙角的阴影摸了过去——那两名魏家护卫正叼着烟,唾沫横飞地抱怨着“警戒什么时候结束”
,连身后的脚步声都没察觉。
寒光一闪,两把淬了麻痹药剂的匕同时刺入他们的后心,两人连闷哼都没出,就软倒在地,被护卫拖进了旁边的杂物间。
整个过程不过十秒,干净利落。
按照张玉汝的部署,他们沿着工坊的外墙边缘移动,专挑魏家防御的“死角”
——那些监控探头照不到的阴暗角落、巡逻路线的间隙。
沿途遇到的魏家守卫,要么是靠在柱子上打盹的,要么是聚在一起闲聊的,几乎都没什么警惕心。
有个负责看守仓库的魏家子弟,甚至还在做手艺活,直到匕抵在喉咙上,才惊得瞳孔骤缩,却连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