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
腰间系着一条鎏金腰带,腰带正中镶嵌着一块鸽卵大小的红宝石,周围环绕着一圈细碎的钻石;连他脚上的靴子,靴头都包着一层薄金,行走间能听到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这般满身黄金与珠宝的装扮,若是换作旁人来穿,难免会显得俗不可耐,甚至透着几分暴户的粗鄙,可穿在他身上,却异常和谐。
他生得一张极为俊美的脸,眉如墨画,眼若寒星,鼻梁高挺,唇形完美,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周身仿佛天生萦绕着一股贵气,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从容与傲慢。
这样的贵公子,无论出现在哪里,都必然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可此刻,他那俊美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温润,反而挂着一抹计谋得逞的奸邪笑容,眼底闪烁着残忍的快意,像是猫捉老鼠般,正欣赏着张玉汝的狼狈模样。
张玉汝的呼吸愈滞涩,冰霜还在顺着胸腔蔓延,可他依旧强撑着,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男子,声音沙哑地开口:“你是谁?”
“呵呵,”
男子轻笑一声,脚步停在离地三尺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居然问我是谁?张玉汝,你这些日子处心积虑地四处调查,找遍了大半个城池,不就是想要对付我们吗?如今真刀真枪地对上了,你倒忘了?”
张玉汝的瞳孔微微一缩,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些日子追查的线索——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那些针对能力者的阴谋,还有之前那些傀儡身上熟悉的能量波动……
他心中骤然明了,却只是扯了扯嘴角,用仅剩的力气,平淡地说道:“原来是你们这群野狗。”
“啪!”
男子轻轻拍了拍手。
脸上的笑容却冷了几分,语气带着刺骨的嘲讽:“没爹没妈没教养的玩意,到了这步田地,你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利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张玉汝胸前的冰刃,又看向他身旁的小雪,笑容愈残忍,“不过没关系,很快,你连逞口舌之利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要以为自己凭几分微末本事,就能敢得罪天人!”
叶平踏在无形的黄金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张玉汝,语气里满是上位者的轻蔑,锦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你一个区区大师级能力者,在我们天人眼中不过是随时能碾死的蝼蚁,再怎么挣扎,也翻不起半点浪花。”
他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金光台阶随之延伸,周身的傲慢气息愈浓烈:“就算是那些站在能力者顶端的大宗师,得罪了我们天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何况是你?”
说这话时,叶平脸上的快意几乎要溢出来,眼底闪烁着扭曲的兴奋。
这种看着仇敌落入绝境、任自己宰割的复仇快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甚至比他以往享受过的任何奢华享乐都更让他愉悦。
作为天生便拥有特权的天人,叶平从出生起就习惯了俯视众生。
在他眼里,张玉汝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大师级能力者,与路边的蝼蚁没有任何区别,随手就能捏死。
可就是这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蝼蚁”
,却一次次跳出他的掌控,不仅敢屡次与天人作对,甚至在之前的冲突里,还敢对天人动手——亲手击杀了叶家的公子,也就是他叶平最疼爱的亲弟弟,叶光。
一想到叶光,叶平眼底的轻蔑便被浓重的怨毒取代。
当初得知弟弟死讯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被愤怒与悲伤吞噬。
他愤怒张玉汝竟敢挑衅天人的威严,竟敢对叶家人下死手;更愤怒叶光身为天人,竟然会败给这样一个“蝼蚁”
,丢尽了叶家的脸面。
愤怒之后,悲伤则像潮水般淹没了他——叶光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两人感情极深,如今却死在了一个他根本瞧不上的人手里,这份痛苦让他几近疯狂。
也就是从那时起,叶平亲自接下了对付张玉汝的任务,势要让这个敢杀他弟弟的“蝼蚁”
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可他没料到,张玉汝竟是个如此难缠的家伙。
他前后派了数十波人手,有擅长追踪的杀手,有掌控特殊能力的天人下属,甚至动用过针对能力者的特制陷阱,却每次都被张玉汝凭借敏锐的警觉性和极强的应变能力逃出生天,有时还会反过来让他的人手折损大半。
后来张玉汝逃进了混乱之地——那片连天人都不愿轻易踏足的法外之地,环境恶劣,势力错综复杂,追踪难度倍增。
那段时间,叶平甚至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