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深的眼底划过痛色，喉结滚动了几次，才干涩开口：

    “唐凝，你知道吗？我爱了你十年……”

    “每次你跟我说离婚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我纪瑾修做不到的事。”

    他拧紧浓眉，薄唇抽动了几下，嗓音压抑到了极致。

    他紧紧握着唐凝的手，抵在额头上，又放在嘴边怜爱且愧疚地亲了又亲。

    “你是不是真的很难原谅我？如果没有我，爷爷不会出事，你也不会躺在这里……”

    他一顿，深邃的眼底猩红且痛苦道：“如果是这样，你醒过来亲口告诉我，不管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行吗？”

    说着，他用脸蹭了蹭唐凝的手。

    忽然，唐凝的手指轻微动了动。

    纪瑾修感觉到了，身子猛地一怔，漆黑的瞳孔惊喜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