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御兽宗老祖瞬间爆发出全力。
灵王境入门的威势爆发到极致,冲霄而起,击碎虚空,破碎天地般。
与此同时,他所掌御的五阶妖兽也同样爆发出全力。
恐怖无比的力量震裂周身虚空。
浩荡无边。
动用所有力量去抵御从天空击落的恐怖天罚巨剑。
巨剑携带煌煌天威降临,以摧毁一切的恐怖姿态轰杀而至。
那种霸道强盛得难以言喻。
一切攻势和抵御,都在瞬间被击溃。
就像是水泡般轻易破碎溃散。
天罚巨剑所蕴含的恐怖至极的天罚剑意冲击而......
风过守心院,钟声未歇,余音如丝线般缠绕在彼岸花枝头。那红得近乎妖异的花瓣微微颤动,仿佛仍在回应三月前西漠那一战的剑鸣。晨露滑落,砸进泥土,溅起一圈微不可察的记忆涟漪。
老妪坐在碑林边缘的石凳上,手中摩挲着一块残破的命网节点玉牌。那是从忆墟崩塌后带回的唯一信物,表面布满裂痕,却仍透出一丝温润光泽。她知道,命网并未真正修复??西南角的波动虽已平息,但那不是终结,而是蛰伏。就像冬眠的蛇,静静等待下一个春雷。
“他们说万剑归宗是盛世之兆。”陆昭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可我总觉得……这只是开始。”
老妪没有回头,只轻轻将玉牌放入袖中。“万剑朝宗,从来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可当世人皆以为‘记住’便是力量时,也有人会想:若彻底斩断记忆,是否就能超脱生死?”
陆昭眉头微皱:“你是说,《逆忆真经》还会再现?”
“真经非经。”老妪缓缓起身,望向藏书阁顶层那架依旧空荡的织梭,“它本就是一种执念的具象。只要人间还有人畏惧痛苦、逃避过往,那缕‘逆忆之念’便不会真正消亡。它只是换了壳,藏进了新的信仰里。”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忆灯使疾奔而来,脸色苍白:“启禀前辈,东岭十八村……全失忆了!一夜之间,三千余人如同初生婴孩,连自己名字都说不清。村口的老槐树下,发现一卷灰烬般的纸片,上面写着四个字??‘净心以忘’。”
老妪瞳孔骤缩。
陆昭霍然转身:“又是他!”
“不。”老妪摇头,“不是他亲自出手,是他找到了传道者。”
她立刻召集群修议事。陈砚与林晚衣亦自药谷归来,两人并肩而立,神情凝重。晚衣虽已恢复记忆,但双目时常泛起一层薄雾,似有旧术残印未除。她低声说道:“药谷禁地深处,曾有一座‘忘渊井’,专为镇压逆忆之力所设。如今井水干涸,封印符文尽数断裂……有人主动打开了它。”
“谁?”陆昭问。
晚衣闭眼片刻,忽而颤抖:“我记得……那个身影。他在梦中对我说:‘你终于回来了,那么清净之路,也可以重启了。’他是……我师父的儿子,林无咎。”
众人哗然。
陈砚拳头紧握:“你不是说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于走火入魔?”
“那是假象。”晚衣睁开眼,泪水无声滑落,“他是最早接受逆忆术的人。他自愿抹去七情,只为追求所谓‘无痛之境’。我父亲不忍杀他,便将他封入井底,用我的血日日祭镇……可现在,他出来了。”
老妪沉声道:“原来如此。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在借‘遗忘’滋长自己的意识。如今借忆墟崩塌之机,吸纳散逸的逆忆之力,已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