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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夕被小心翼翼地扶到客厅沙上,腹部传来一阵阵紧缩的疼痛让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程家的老宅的清晨被一声惊呼打破。
"
老爷!
少夫人羊水破了!
"
保姆张姨的声音颤抖着穿过走廊。
程老爷子正在书房练字,闻言毛笔一顿,一滴墨汁在宣纸上晕开。
"
叫司机备车,立刻送医院。
"
他的声音沉稳如山,但握笔的手指微微白。
"
车!
快备车!
"
程曦三步并作两步从楼上冲下来,衬衫扣子都扣错了位置。
他看到妻子痛苦的表情,顿时手足无措:"
曼夕,坚持住,我们马上去医院。
"
程老爷子拄着拐杖从书房走出来,银白的头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
他环视一圈慌乱的下人,用拐杖重重敲了敲地板:"
都冷静!
阿福,去把车开到前门;李妈,准备产妇包;小张,打电话给医院让产科主任准备好。
"
在老爷子沉稳的指挥下,混乱很快变得有序。
程曦小心翼翼地抱起妻子,快步走向门外等候的奔驰。
老爷子紧随其后,临上车前还不忘嘱咐管家:"
通知亲家那边,但先别告诉晨晨,那丫头照顾两个孩子已经够忙了。
别怕,我们去医院。
"
他的声音比她想象的还要紧张。
整个程宅瞬间活了过来。
管家打电话通知医院准备产房,厨娘忙着收拾待产包,园丁跑去启动车子。
程老爷子站在门厅中央,像交响乐指挥般安排着一切:"
张姨拿毯子,小王去开侧门,车子直接开到那里。
"
曼夕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后座,程曦哥哥紧握她的手,眼睛一刻不离妻子苍白的脸。
车子驶出陈家大门时,程老爷子看了眼手表——上午九点十七分,比预产期提前了两周。
车队呼啸着驶向市中心医院,留下老宅内几个女佣双手合十为少夫人祈祷。
仁和医院产科走廊里,护士推着轮椅快步前行。
曼夕的阵痛越来越频繁,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的衣服。
程曦哥哥跟在旁边,不断用湿巾擦拭妻子额头的汗水,自己的衬衫却早已湿透。
"
宫口已经开了四指,直接进待产室。
"
医生检查后宣布,"
家属在外面等。
"
"
我要陪产。
"
程曦哥哥坚定地说,目光片刻不离妻子痛苦扭曲的脸。
曼夕却摇摇头:"
你在外面我没事"
一阵剧痛让她说不下去,指甲深深掐入丈夫的手臂。
护士将曼夕推进待产室,门关上的一刻,程曦哥哥一拳砸在墙上。
老爷子拍拍儿子的肩膀:"
女人生孩子都这样,曼夕身体好,不会有事的。
"
但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老爷子还是让护士拿来了一套消毒服。
"
穿上吧,进去陪她。
程家男人不能在这种时候退缩。
"
待产室内,曼夕的呻吟声像刀子一样剐着程曦哥哥的心。
他握住妻子的手,看着她因疼痛而扭曲的美丽脸庞。
"
呼吸,跟着我呼吸。
"
他模仿产前课上学到的方法,但自己的呼吸却比妻子还要紊乱。
医生再次检查后露出笑容:"
宫口全开了,可以准备生产了。
少夫人,听我指挥用力。
"
曼夕丈夫手足无措地看着妻子受苦,转头对护士喊道:"
能不能给她打无痛?快叫医生来!
"
护士熟练地检查着监护仪:"
已经通知麻醉师了,程先生请保持冷静,少夫人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
程老爷子透过观察窗看着孙子焦急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曼夕要生了对,在医院先别告诉程曦,等生完了再说"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