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放松，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程曦趴在婴儿床边缘，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路皓晨在七点整准时醒来。

他的手习惯性地伸向身侧，却只摸到冰凉的床单。

睁开眼的瞬间，他就明白了——程曦一夜未归。

"

这个倔强的女人"

路皓晨快洗漱完毕，连领带都没系就直奔婴儿房。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心头一紧——程曦趴在婴儿床边，长凌乱地散在肩头，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她的一只手还搭在浠月的小被子上，仿佛即使在睡梦中也要守护孩子们。

熟睡的程曦。

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路皓晨心头一紧，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

"

傻女人"

他低声呢喃，心疼地看着妻子眼下的青黑。

小心翼翼地，他将程曦打横抱起。

即使在睡梦中，程曦仍下意识地皱眉，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孩子们的名字。

"

孩子们没事了，你好好睡。

"

路皓晨在她耳边轻声安抚，感受到怀中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路皓晨轻手轻脚地走到妻子身边，俯身查看孩子们的情况。

卓然和浠月睡得正香，小脸恢复了正常的粉红色，胸口均匀地起伏着。

他松了口气，这才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程曦身上。

程曦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淡淡的阴影，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她的嘴角微微下垂，即使在睡梦中也透着一丝不安。

路皓晨心疼地轻抚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

辛苦了，我的爱人"

他在程曦耳边低语，小心翼翼地把她打横抱起。

程曦在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宝宝退烧了"

路皓晨将妻子抱回主卧，轻轻放在他们宽大的床上。

他拉过羽绒被仔细盖好，又调高了房间温度。

在离开前，他俯身在程曦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手指恋恋不舍地拂过她的丝。

回到婴儿房，路皓晨现王妈已经拿着干净的衣服站在门口。

"

少爷，少夫人她——"

"

嘘，刚睡着。

"

路皓晨压低声音，"

孩子们退烧了，让她好好休息。

"

王妈了然地点头，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查看双胞胎的情况。

"

小少爷和小小姐看起来好多了，少夫人守了一整夜吧？

"

嘘——"

路皓晨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压低声音，"

她刚睡着，别吵醒她。

孩子们怎么样了？"

"

退烧了，睡得很香。

"

王妈慈爱地笑道，"

少夫人守了一整夜吧？真是辛苦了。

"

路皓晨的目光落在婴儿床边散落的退烧贴和湿毛巾上，胸口泛起一阵酸涩。

路皓晨点点头，眼中闪过心疼。

"

今天你多照看孩子们，让曦儿好好休息。

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还有今天别让任何人打扰她，孩子们有什么情况直接找我。

"

"

是，少爷放心。

"

王妈开始熟练地给醒来的卓然换衣服。

路皓晨最后看了眼熟睡中的儿女，才转身下楼。

走廊墙上挂着路家几代人的肖像，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名贵的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五年前他第一次带程曦回家时，她站在这条走廊上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

如今，她已经成为了这个家最温暖的所在。

餐厅里，路家众人已经陆续入座。

长条形的胡桃木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新鲜出炉的可颂、水果沙拉、煎蛋和香肠，还有路老夫人特意吩咐厨房熬的燕窝粥。

"

皓晨，程曦呢？"

路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财经报纸，锐利的目光扫过孙子身后。

路皓晨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

她守了孩子们一整夜，刚刚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