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山拎起关元元抱在怀中,目光直视趴在地上的冯老头儿,“老哥哥,大过年的你们一家三口上我来闹,有点过份了吧?有话就不会好好说吗?非得动手?”
冯老头儿两只胳膊被后背在背上,疼的他眼泪都要下来了,也不知道关家小子哪来这么大力气,都快把他胳膊掰折了,再听到关长山的质问,没憋住,眼泪真的掉下来了。
“亲家,你自己看看,到底是谁打谁啊?我们一家三口才是被打的那个吧?你先让他们松开我,我这两条老胳膊都让他们掰折了。”
关长山冲关大江和关大河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松开了冯老头儿,抱着膀子站在他身后,防止他再动手。
冯老头儿动了动手脚,又看向了冯氏,“老伴儿,你怎么样?”
冯氏抬起头看向冯老头儿,此时冯老头儿才看到冯氏脸上的伤,倒吸口冷气。
“老伴儿,你,你脸上是咋整地?谁打的你?”
冯氏哭着指向了关元元,“是她,老头子,你可得给我报仇啊,我让这丫头片子可欺负死了啊!”
冯氏坐在地上哭天抢的,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关元元看了一眼就别过了脸。
“真埋汰!恶心!”
关长山轻轻拍了关元元屁股一下,示意她闭嘴。
关元元不满地撇撇嘴,双手冲着王氏使劲儿,在半空中抓挠,“奶抱。”
王氏赶紧接过关元元抱在怀中,退到了门口,眼睛死死地盯着冯氏,就怕冯氏不要脸地来打关元元。
丁玥和孔容也后退两步站到了王氏身前,警惕地看着冯氏。
此时的冯承祖摸着脸也站起来了,幽怨地看了丁玥一眼,老老实实地站到了冯氏的身边。
冯氏直到冯承祖站到她身边才看到他脸上的伤,当时也顾不上自己身上有多疼了,心疼地捧着冯承祖的脸看。
“我地儿啊,你咋成这样了?呜呜呜……可心疼死老太婆我了,她下手咋能这么重呢?这要打坏了可咋整?还咋娶媳妇啊!?”
丁玥被冯承祖的眼神儿恶心坏了,狠狠瞪了冯承祖一眼,原本还想告状的冯承祖吓的一哆嗦,低下了头,又往冯氏身边凑了凑,“妈,你别哭了,我没事儿。”
“咋能没事儿呢?这脸都打成这样了,都要破相了,呜呜呜……”
冯氏搂着儿子哭个没完,关长山听着心烦,看向了冯老头儿,“老哥哥,赶紧的吧,晚上饭我们就不招待了,这会儿赶回家去,天黑前还能到家,不然可就得摸黑儿回去了。
咱们这边靠着山林,野猪野狼时常下山,可别半道让你们碰到。”
关长山赶人了,冯老头儿低头想了想,还是张嘴道:“亲家,我们这次来没想动手,只是我儿子……”
关长山抬手阻止了冯老头儿,“你儿子的事儿我们关家帮不上忙,你们还是别张这嘴了,免得最后连亲家都没得做。”
冯老头儿不甘地张了张嘴,正当他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冯氏不乐意了,“我说亲家,我们可是实在亲戚,我儿子可得叫你儿子一声姐夫的,叫了姐夫,这个弟弟是不是得认?”
关长山看了冯老头儿身后的关大江一眼,点点头,“是得认啊。”
冯氏好似抓住了重点和理儿,头又扬了起来,“既然认了,那大江是不是你们老关家的孩子?是不是他关大海的亲弟弟?是,那我儿子是不是就变相也是他关大海的弟弟?帮一帮弟弟怎么了?”
关长山听完后笑了,“弟弟的小舅子和亲弟弟能比吗?他们有血缘关系吗?怎么的?你嫁个闺女,我们老关家的所有人就都成了你们冯家人?
再说了,我关家不是没人了,除了我这一房,我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呢,除了我五弟,其他三房家孩子都不少,真要给找工作,也得可着我们关家人来吧?
我们关家可不只和你们冯家结了亲,还有其他几个儿媳妇的娘家呢,要是每家都像你们家这么闹,整个食品厂的工人都得换成我们老关家的亲戚了。
说句实在话,你这儿子啥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成天招猫逗狗的不干好事儿,学习狗屁不是,还做梦当干部呢?
咋地,没个百八十的工作不干?还得分房给自行车票?你咋这么会做梦呢?我大白天都不敢做这梦。”
关长山的话并未让冯氏觉得羞愧,反而是理所当然地点头,“我儿子值得,我儿子就应该坐办公室,一个月没个百八十的哪够我儿子花的?我儿子拿啥娶城里的媳妇?厂里不分房,你给我儿子在城里买房子啊?这有啥不对的?”
关长山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