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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劲!
……比……摩提耶尔……那个……阴沉的……家伙……有趣……多了!”
它似乎将刚才的受创,视为了一种另类的“有趣”
体验。
“……祭坛……可以……借……”
格拉基的声音带着一种被打断兴致的烦躁,又混合着某种新的算计,“……但……规矩……不能……破!
……必须……有……‘价值’!”
它的血瞳扫过李辰安腰间的魔刀,又扫过李辰安本人,似乎权衡着什么,最终定格在李辰安身上,猩红的光芒闪烁不定。
“……你……身上……有种……让我……很……‘饿’……的……味道……”
格拉基的声音带着神经质的贪婪,“……不是……血肉……是……更深……的……东西……规则?……权柄?……”
它所指的,显然是李辰安识海深处的血碑权柄与归墟剑意。
“……把你……刚才……撕裂……空间……的……那种……力量……给我……看一眼!
……”
格拉基的血浆人形猛地前倾,声音带着一种癫狂的渴求,“……就……一眼!
……让我……看看……那……美味……的……本质!
……看完……就……让你……用……祭坛!
……”
这个要求,看似比之前索要魔刀、剥皮或角斗三百场“温和”
了许多。
但李辰安心中警兆骤升!
血碑是他最大的底牌之一,其核心本质岂能轻易示人?尤其对方是格拉基这种以玩弄灵魂、掠夺力量着称的魔域领主!
它所谓的“看一眼”
,很可能蕴含着某种极其阴险的窥探或污染手段!
李辰安眼神冰冷,沉默着,没有立刻回应。
宫殿内气氛再次变得压抑,格拉基的血瞳中,那丝贪婪的火焰越来越盛,隐隐有再次翻脸的迹象。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僵持时刻——
嗡!
李辰安腰间悬浮的魔刀,刀身震颤,魔气汹涌!
一股纯粹到极致的、只为毁灭而生的凶煞意志轰然爆!
这股意志并非攻击,而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源自生命层次最深处的……蔑视!
一个清脆、冰冷、毫无感情波动的童音,直接在格拉基的意识核心中响起,并非通过声音传播:
“虫子……也配……觊觎……吾主的……力量?”
这声音出现的瞬间!
轰——!
!
!
高台上那巨大的肉瘤,如同被亿万根无形的钢针同时贯穿,猛地剧烈痉挛收缩!
格拉基的血浆人形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开,化作漫天飞溅的污血!
整个宫殿的心跳声彻底紊乱,如同垂死挣扎的鼓点!
“呃……啊……!
!
!”
格拉基的意志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恐惧!
那声音中蕴含的位格压制,让它源自本能的感到战栗!
那是一种凌驾于它混乱本质之上的、纯粹的、绝对的毁灭意志!
它甚至不敢去追溯那声音的来源!
“……住……口!
……停下!
……停下!
!
!”
格拉基混乱的意志疯狂嘶吼着,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慌。
漫天飞溅的污血艰难地重新汇聚成人形,但比之前更加稀薄、虚幻,气息萎靡到了极点,那两点血瞳中的贪婪与疯狂彻底被惊惧取代,死死盯着天戮魔刀,如同在看某种无法理解的恐怖存在。
“……祭坛!
……给你用!
!”
格拉基的声音尖利而急促,似乎急于摆脱的意味,“……现在!
……马上!
……离开!
……带着……那……东西……离开我的宫殿!
!”
它显然将魔刀视为了比李辰安本人更加可怕的存在,器灵那一声“虫子”
的蔑视与随之而来的位格压制,彻底击溃了它扭曲的神经。
李辰安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看了一眼身旁悬浮的魔刀,凶煞内敛,仿佛刚才那恐怖的意志从未出现过。
“带路。”
李辰安的声音依旧冰冷。
格拉基的血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