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炅冲她一笑,要过棉巾,自己擦干脸。
“也包括刘娥?”
房袖连忙摇头。
“刘娥病还没全好呢,我让她休息了。反正皇上也只有我能伺候。”
朱慈炅猛点头。
“是啊,要是过两年,袖姨嫁人了。朕可怎么办啊?”
房袖脸一红,赶紧回避这个话题。
“我不嫁。对了,皇上有银子吗?”
朱慈炅一愣。
“你没银子?你可以找太后啊。”
房袖撅了下嘴。
“不好,太后已经帮了我家里很多了。再说,她身边一直有别人,我也不好意思开口。”
朱慈炅将手中棉巾递还给房袖。
“哦,合着就我好说话吧,大人骗小孩的钱。你要多少啊?”
房袖转身把棉巾放在金盆里清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不敢正面看朱慈炅,真有种骗小侄儿钱的感觉。
“三十二两。我会还你的。”
朱慈炅差点被逗笑。
“要这么多银子买什么啊?你可是五品官,俸禄不低吧?”
房袖连忙解释。
“家里耕牛死了,我爹想重新买一头,来信盼我资助。”
朱慈炅向门口的吴良辅招了招手,随意开口。
“袖姨进宫大半年了,也没见你买过啥,这点银子应该有吧?再说舅姥爷不是也有锦衣卫俸禄?”
房袖有点发呆。
“我爹说,要存钱给我弟弟将来取亲。我的银子,先前都给小婵她们了。”
朱慈炅的笑容顿时收敛。小婵死在了天津到蓟州的路上,宫中似乎好像仿佛没有任何抚恤表示。
“吴良辅,你让田维章给房尚仪拿五十两。朕饿了,先吃饭。”
身后房袖有点急。
“皇上,不用那么多。”
任太后已经不在慈庆宫中,慈庆宫有朱慈炅后,皇骁卫把这里纳入了护卫工作重点,那帮尸山血海里活下来的杀神站在路口,身上无形的杀气让外朝女眷个个心惊肉跳。
她们另外开辟了一间宫殿,作为麻将战场,那边的护卫是相对温和又漂亮的锦衣卫。
任太后应该是已经到达战场,老娘很爱他,但不多,至少没有她的麻将事业重要。
算了,不跟老娘一般见识。
朱慈炅一边自己吃饭一边埋怨老娘,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朱慈炅隐约记得天启六年,荣老太监帮老娘在北京买耕牛是二十多两,天启八年,居然三十多两了。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白白收朵颜了吗?
难道朵颜真的是负资产?
不可能,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破大明,太离谱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