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那头万雀有些急切的声音打断了。

"不！不是的！"

万雀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激动，像是生怕他会收回这个邀请。

"我愿意！我非常愿意！"

"太好了。"青野莲松了口气，语气也跟着轻快起来，"那你稍等一下，我大概半小时后到你家楼下接你。"

"嗯！好的！青野哥哥，我等你！"

电话那头传来了万雀雀跃的回应，随后便匆匆挂断了。

放下电话，万雀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样，几秒钟后，才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好烫……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和耳根都热得惊人，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

"约会……青野哥哥找我约会……"

万雀小声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软得像。

她透过指缝，偷偷看着书桌前的手机，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心脏也"砰砰砰"地跳得飞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窗外一阵微风吹过，拂动了她额前的刘海，也让她从这种晕眩的幸福感中回过神来。

"哦！对！"万雀猛地反应过来，"我必须赶紧准备一下！"

青野哥哥说他大概半小时后就到，我可不能让他久等。

想到这里，万雀的脚步罕见地变得有些急切。

她转身快步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开始在挂满了各式各样裙子的衣架间来回扫视，试图找出最漂亮的那一件。

她一会儿拿起这件白色的连衣裙在身上比划，一会儿又拿起那件浅蓝色的，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件会不会太素了？那件是不是又有点太花哨了？"

就在她忙碌地挑选衣服时，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见了书桌前的镜子。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嘴唇也没什么血色，看起来毫无生气，像一朵快要枯萎的小花。

万雀挑选衣服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

她慢慢地走到镜子前，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刚才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此刻也迅速褪去了血色，恢复了平时的苍白。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抹红发，像是燃烧的火焰，热烈而奔放，在阳光下跳跃着耀眼的光芒。

可它底下的那张脸，却苍白得近乎透明，像一张薄而脆弱的宣纸，连细微的血管都隐约可见。

女少沉默的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