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现市,肖青青有了名正言顺取用的借口,摘不摘,全看心情。
心情不爽懒得摘而已。
让严红一说。
她都不能走了。
当文大伯娘再开口被严红用一片树叶封住嘴后,肖青青摘棉花的心情又回来了。
当她惊恐地指向自己的嘴巴,要她解救时,严红又一片树叶禁止了她的动作。
“啧,有武功就是好,回头我得好好学。
不好听的话随时能不听,不想看到的人,随时都能看不见。”
严红颇有深意地扯了下嘴角。
想问这是怎么了的文秀娘,忐忑闭嘴。
严红一个瞟眼,她讷讷下树,摘自己的棉花。
肖青青却来了劲儿:“这山坳没了老虎野猪不代表深山里的不会出来,你说,这人要这么站树上,什么时候会被野兽发现?”
“我们走了自然就能发现,旁边果木又没人,猴子多着。
猴子貌似也吃肉吧。”
“吃,我之前拴那只猴王还最爱吃脑髓,野鸡野猪的都喜欢,麂子狍子的也分外爱。
都说人脑与猪脑差不多。”
“是差不多,都一样滑滑嫰嫰的。”
严红是真心配合,两人一来一往,吓得文大伯娘鼻涕眼泪哗哗只流。
什么算计,什么好日子,在自己的小命之前,都不值一提。
当两个时辰过去,人能动时,她哇一声先嚎出来,紧跟着便趴坐在树干上闷声大哭。
声音憋得死紧,连咽唔声都压得几不可闻,双手双脚颤抖不停,被她抱着的树枝都影响到了,枝叶沙沙作响。
她这人嘴巴子厉害,为人处世也不耐。
算计肖青青的心思却红果果。
文家村人,白家村几户,都不好说什么。
谁知道肖青青怎么想不是,若偏就瞧得上人儿子,自找没趣都是轻的,让人记恨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杨家两媳妇可不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们也自认没有赵家大房二房的脸皮。
肖青青不喜,当然就更不会多嘴,便是今天之后再没便宜占,也不敢多说一句。
这女人的脾气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谁知道她会不会一气之下撵她们!
她要弄死人,那就更是了,就她那把力气,她们全部一起上也拧不过人家大腿。
何况,还有会飞的严红。
人都会飞,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文伯娘以为有人会安抚她,闷声哭了好一会都不见有人开口。
目光小心地往两边瞟。
一边是抓着树枝摘得不亦乐乎的肖青青,一边是靠着树干,烤着火,睡得快流哈喇子的严红。
默默地,她寻思起了偷偷下树的可能。
等着。
你们给我等着。
文大伯娘一边悄悄挪动,一边恶狠狠地想着收拾两人的办法。
肖青青跟严红,一个懒得管她,一个懒得理会她。
让人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
一边不远处的树上,文大伯娘扯着文秀娘要说法。
文秀娘头顶都快冒烟了。
这一刻恨不得严红把人弄死。
“交代?
大嫂脑子莫不是进水了?
是我让大嫂你说的胡话,还是我让严红动的手?”
“你胳膊肘朝外拐,不向着我你还有理?
我家老二说着她,有你们一房占便宜的时候,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挑拨。”
“我挑拨?”文秀娘气笑了:“要不要进衙门凭个理?
我不过嘴笨,比不得大嫂你会说,可我不傻,什么人能肖想什么人不能心头门清。
你自以为毁了人名节便能让人屈服,也不想想人家是什么人物。”
“她算个哪门子人物?
不过亲爹不疼,亲奶奶不喜的可怜虫。
若非有点本事,我都瞧不上她。
一个待字闺中便勾搭男人的骚疙瘩,真以为自己了不···”
不用她说完,那没说完的是什么,挨近,不小心听到她声音的几人都有数。
更有数的是严红的本事。
那看着懒懒睡觉,离得十几米远的人,不只能听到文大伯娘压着调的声,还能同样朝她出手。
肖青青都不知道呢,人就把手动了。
往后,这女人怕是又多一个护着她的。
白香娘与儿媳对视一眼,默默转过身子。
不该看的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