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无一丝毒气逸散!
寒气依旧刺骨!
但那不再是腐蚀生命的毒瘴!
而是最纯粹、最冰冷的本源寒气!
如同万载冰魄初次诞生时散逸出的原始气息!
滴答。
一滴凝结在祠堂正梁悬挂的、被鼎鸣余波震断的冰棱尖端、刚刚生成的冰水滴,挣脱束缚滴落,不偏不倚,正砸在冰棺边缘、一滴尚未被蒸干净的、残留的幽蓝毒浆浊滴之上。
嗤——!
极其细微的响动。
幽蓝浊滴表面瞬间腾起一丝微弱的、混杂着腐朽腥气的墨绿轻烟。
轻烟袅袅,在祠堂顶端那块终年不见日头、已然彻底墨绿如同腐烂玉石般的冰玉镇龛旁侧石壁——一片早已蒙尘、边缘被烟灰油浸染得黑黄难辨的陈旧符布上——一处在微光下隐隐呈现为暗褐色、形似枯枝缠绕的污渍区域……
悄无声息地蔓延开了一圈极其极其细微、如同蛛网晕染般的暗绿色新痕。
痕迹中心,一粒已然被炭化、针鼻大小的枯死草籽核,静立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