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轮初升、夜尽天明,又是一天过去。
没事可做,赋闲在家。
慕容砚熙进院儿的时候,陈最正靠在小榻上跟虞姬温情的议论孩子。
听到他的声音,他拍拍了她,“去倒茶,”
陈最抬眼,看到他面容的那一刻,有些怔愣:“你,多久没睡了?”
好好的一个俊俏小伙,眼下都是青灰,头也乱糟糟的。
他就没见过慕容砚熙这么不注意形象的时候。
他摆摆手,拿出一盘磁带,放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
“你听听”
陈最看向端茶进来的虞姬,“把家里的录音机拿出来,”
“好”
把原先收音机里面的磁带拿出来,把这个放进去,点击播放。
先听到的,是一个极具痛苦的嚎叫声:“我说我说!”
陈最撑着下巴,眼底闪过兴味,这是乔大的声音。
这样的狠角色,竟然能出满是恐惧的哆嗦声,也不知道这一天时间,他都遭遇了什么。
收音机里传出这样的声音,虞机很自觉的带上门退了出去。
听着乔大哆嗦着说完了一件件事,播放完毕后,慕容砚熙按了暂停键,抬眸看向他。
陈最饶有兴致的挑挑眉:“你怎么让他开的口?”
“我总有我的办法”
“啧,没想到啊,”
他轻啧一声,低头笑笑,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手段。
慕容砚熙端起茶杯,“这些事,件件都让人心惊”
陈最轻笑:“有什么可心惊的,人心的恶永远是无尽的”
一次成功,无人觉。
江家人就会觉得,次次都不会被人觉。
他们习惯了以这种方式处理事情,根本收不住的。
“到这一步,已经跟我们慕容家没什么关系了”
他给他添了一杯茶,声音含笑:“只要这些消息,让另外的当事人知道,江家自然会有他们的结局,”
他微叹:“没有证据”
陈最轻笑:“这你放心,就算没有证据,他们也同样不会放过江家”
被戳中心口,君子都能变成疯子。
还在乎什么证据不证据的。
乔大招供的这些里面,江家可是毁了好几个家庭啊。
“人我已经弄死了”
“没关系的,只要这份录音运用得当,”
陈最看向他,“这应该是备份吧,这份录音,你还给谁了?”
“给我爸寄过去一份还有爷爷那边也送过去了,但是他说,让我们自己处理”
“哦,那就等五叔回信儿吧”
也让他看看,这个不急不缓逢人就笑的温雅五叔的手段。
慕容砚熙看着他,笑着说:“我以为你会有招,”
陈最耸肩,“我这次不想管了”
“齐然那天出现在歌舞厅那么及时,那就证明一直有人盯着你,聿珩你是怎么办到的,”
他淡笑挑眉:“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江知越呢?”
“死了”
慕容砚熙失笑。
“消息传到国,时效不定”
陈最淡淡勾唇:“没必要着急”
“你不觉得,等江家喘口气的时候,再给与致命一击,比直接出手要好很多吗”
“所以啊我们不急”
时光匆匆,荷花三百里,草木正葱茏。
远在国的慕容言让收到慕容砚熙的传讯,说是托人给他们带了东西。
往常他可不会这么贴心,肯定是不一样的东西。
时隔一个月,人终于来到了庄园门口。
“嗯,是我哦,让他们进来吧,”
庄园守门:“他说车上有病人,不方便进门做客,把东西放下就准备走这”
“拦一下人,我出门看看”
慕容言让有些纳闷,砚熙这是让谁带的东西。
路过大厅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唤他:“言让,干嘛去”
他回头。
来人面容冷峻,他穿着定制的银色西装,身形修长而挺拔。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尧哥砚熙让送的东西到了,我去门口接一下,”
“哦,一块去”
来到门口,慕容言让看到站在车前的人,怔了一瞬,“南家人?”
南之野看到他,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抱出来一个箱子,“给你们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