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
陈最在办公室忙着公务,他拿笔在面前的文件上,签了个字。
把文件递给面前的丁学强,“我写的报告往省里递了吗?”
“前天就递上去了,”
“马县长怎么说?”
“马县长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早点往上送”
陈最轻“嗯”
,“下去忙吧,”
他离开后,李易拿着文件走进来,把文件放在桌面上,轻声道:“书记,家里打电话问候您,”
“接过来吧,”
铃声响起的瞬间,陈最拿起话筒,“喂”
“聿珩啊,”
陈最笑了,“妈,您今天没上班?”
“今天调休了,”
白幼倾笑着说道:“儿子你怎么样,秋收这时候应该结束了吧,那你还忙吗,”
“不算很忙了,”
“要注意身体啊,让苍术给你炖药膳,他带的药材要是不够,就给家里打电话,对了,马上天凉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厚衣服,已经寄过去了,”
陈最眼底闪过笑意:“谢谢妈,”
“傻孩子,谢什么”
白幼倾温柔的开口:“儿子啊,你过年放假回家吧”
陈最:“妈,我暂时不确定,”
“没关系的,你回不来,我和你爸就去找你,对了,乐乐和小也是你让送到港都的?”
“嗯,让他们俩去港都待几个月,”
“你外公还有点舍不得呢,说是今年过年不热闹了,”
陈最笑了笑,“他老人家也不嫌烦”
白幼倾笑了一声,又跟他说了一些家里的事,但更多的是关心陈最的身体。
临挂断电话之前,她又叮嘱了一句,“儿子啊,别仗着年轻不在意身体,工作不管多紧急,都要适量熬夜,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咱家不缺你一个往前拼的,你爸还年轻,还能努力十几年,”
陈最笑着挂断了电话,轻啧一声:“谁嘴这么快,把我熬夜的事给家里说了,”
“不过,确实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陈最掀开桌面上的文件,钢笔在他手指间转了转,眼睛最快的度看过一遍,签上自己的名字。
连着签了几份文件,一旁的电话铃声响起。
“书记,省委办公厅的电话”
“接进来”
片刻后,听着里面人的自我介绍,陈最声音含笑,“赵厅长有何指示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慕容书记指示不敢当,”
赵厅长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带着特有的官腔韵味,“关于你递上来的那份“三农”
政策报告,有些问题,我想请你指教一下,”
陈最:“指教不敢当,我们相互探讨赵厅长经验丰富,我正好也想多听听您的见解。”
“呵呵呵,对,相互探讨,就是关于巩固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如果我没理解错,应该是”
听完他的话,陈最笑了一声,“是啊秋收时,我下乡做调研,重点关注了这方面,调阅了往年的各项数据,得出了一些结论,”
“所以我认为,三权分置在明确集体所有权、农户承包权和土地经营权的关系,实际上是为规模经营扫清障碍。”
陈最总结道,随后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是我个人不成熟的观点。”
电话那头传来茶杯放下的轻响,“慕容啊,你这不成熟的观点可比我们厅里多方研究出来的观点深刻多了,”
而且与自己半年前研究的内容观点,不谋而合。
看完他的报告,赵厅长一夜没睡,研究了一整夜,到现在还是兴奋的,就是有那种来自灵魂的奇妙共鸣。
陈最淡笑:“您过奖了,”
“我可没有夸奖你,”
赵厅长的语气突然亲切了许多,“你也别总您啊您的,私下叫我老赵就行。”
“咱们这是学术讨论,不分职务高低”
陈最当然不能真的喊老赵,他笑着唤了声:“赵哥,”
“呵呵呵呵,慕容,对了,还有一方面,就是关于巩固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我看你在报告里提到要注入新活力,是不是指土地流转和”
赵厅长再次抛出疑问。
陈最的钢笔从指间滑落,又被他拿起来,在指间翻转,他轻声回应着对面的问题,把自己的观点很详细的阐述出来,只是声音弱了几分,偶尔还伴随着一声轻咳。
电话持续了整整一小时,赵厅长对陈最的称呼也逐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