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下了饭桌,楼宥泽看向管家,“准备一间客房出来,”
管家的眸光微动,点头应是。
楼宥泽回头看了一眼陈最,“饭后困倦,我要歇一小时,你也去客房休息一会,”
陈最点了点头,跟在管家身边走了过去。
管家指着一扇门道:“这是明熙少爷的房间,”
陈最嗯了声,这他知道,之前来过。
管家推开对面的一扇门,回头对陈最说:“慕容少爷,您住这间”
“嗯,多谢,”
管家站在门口,看着他走进去,嘴角挂着淡笑,还帮着关上房门。
陈最左右看看,这间房跟明熙那间布局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里面的家具稍简单了点,一张大床、书桌、衣柜没了
不过还好,床铺是铺好的。
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歪在床上睡了过去。
陈最睡的有些不安稳,浅眠半个小时就睁开了眼,左右晃动了下肩颈,起身走出去。
候在前厅的管家看到陈最,惊讶的迎上来,“您睡不惯?”
陈最淡笑:“宋伯,床有些硬,”
管家歉意的躬了躬身,“哎呦,我明天就让人换床垫,”
“不忙,我也没什么机会来睡,”
陈最含笑说道。
管家低了低头,没接这话,既然主家让给他准备房间,那这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客房一定要按照眼前人的喜好准备。
“您客厅稍坐,我给您沏茶,”
“麻烦宋伯了,”
陈最从报架上取出一份报纸,坐在沙上,交叠起双腿。
京市晚报,可这份报纸竟然是今天的。
他翻开报纸,目光落在其中一个版块,认真的看着里面的内容。
视线凝在一行字上,陈最的眉梢淡淡挑起。
楼宥泽醒来,从床上坐起,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饮尽。
从卧室走出来,他挑眉走向陈最,“醒的挺早,”
陈最抬眸看向他:“您脸色有些不好,没睡好?”
楼宥泽捏着眉心坐在他对面,“没事,”
一直候在客厅的管家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汁,放在他手边。
陈最蹙眉:“是药三分毒,之前不是给您开过药膳方子吗?”
楼宥泽端起药碗饮尽,淡笑开口:“我没病,这就是普通的保养汤药跟药膳类似的作用,”
“哦,”
陈最把报纸递给他,问道:“这报纸您看了吗?”
楼宥泽低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怎么,你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陈最把报纸掀开,点了点其中一篇文章,“您看看”
楼宥泽低眸扫过,看到最后,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一直盯着他脸色的陈最笑了一声:“虽说没什么大错,但这种带有冲突的话题,还是应该含糊些,毕竟京市现在还有外宾在呢,”
“嗯,”
楼宥泽脸色有些难看的看向管家,“喊一下秦秘书,”
陈最挑眉:“来得及吧,”
“呵”
不知为何,这个字,陈最品出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怕是有人要倒霉了。
不过,关他屁事。
陈最托着下巴沉吟,嗯
之前对他“捧杀”
的报纸,好像就是京报出的吧。
他双眼放光,抬脚追上前面的男人,不着痕迹的上眼药,“伯伯,京报这次失误有点大啊,”
慕容洧钧到的时候,看到两人相处的一幕,差点心梗。
在他面前不假辞色的儿子,在这个人面前,话竟然这么多,隐约可见亲近之意。
他深吸一口气,捂了捂胸口。
引着他进来的秘书微怔,“您没事吧,”
听到说话声,陈最抬眼看来,看到脸色难看的慕容洧钧,不由得挑了挑眉。
楼宥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嘴角浅淡的勾起,缓缓站起身,往书房走去。
慕容洧钧吐了口气,握紧手中的文件,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书房内,陈最找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慕容洧钧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面上,在开口前,回扫了一眼:“慕容书记留在这不合适吧,”
这阴阳怪气。
陈最歪了歪头,勾唇轻笑。
楼宥泽没管他们两父子的眉眼官司,翻看文件看了看。
“这个科研责任制”
他抬眼看向慕容洧钧,“详细说说”
慕容洧钧收敛情绪,恢复工作状态,缓缓开口:“所有属于技术开、和推广应用性质的市属独立科研单位,都要逐步实行由国家事业费开支经费改为经济自立,其他市属独立研究院所逐步推行科研基金制”
陈最撑着下巴,听着两人讨论研究院的各种改制改革,突然现慕容洧钧好似不止会技术,在科研政策上,竟然也有这么独特和前的见解。
科研上的事,陈最不懂,听着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