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去机场前路过白家,停留了半小时。
话没说多少,东西倒是没少拿。
看着手中的两个大袋子,陈最都无语了,“有必要收拾这么多吗,”
负责送他的白辰山笑了一声,“都是你爱吃的,带着吧,”
“回到辛县加热一下也能吃,”
陈最点了点头,把袋子放在身侧整理了一下,看向他,“我这次离开,估计得忙个两年,”
白辰山侧眸看了他一眼,“看你这意思是,要力了,”
“底子起来了,该动了”
陈最晃了晃脖颈,叹了口气,“欸”
“叹什么气啊,好事,”
白辰山笑着说道:“两年差不多就该调动了”
“调回京市?”
陈最摇了摇头,“不会,”
“那就是往市里,或者省里调了,”
“差不多吧,”
白辰山:“能不能连升啊,这要是直接到省里,就省事多了,郑州往京市来回跑,路也顺”
陈最笑了,“哥啊,你对我还真有信心,”
白辰山点头,“确实对你有信心,”
“那行,我尽量吧,”
陈最伸展了一下懒腰,“欸,确实得上劲了,”
白辰山眼底闪过笑意,开口道:“你身上的慵懒劲得散散了,抓点紧啊,以你的能力,在地方上锻炼有点屈才了,”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
一路笑聊,来到机场,陈最下车,冲白辰山摆手,“走了啊哥,”
“一路顺风,”
检票上机,陈最戴上口罩,坐在位置上睡了过去。
到郑州已经是五点。
李忠开车等在机场出口,看到陈最,他下车拉开车门,“三爷,”
坐上车后,陈最出声道:“‘家里’有事吗?”
“没什么事,生意都正常运行中您交代的那些事,也正在办,”
“嗯,那送我回辛县吧,”
李忠抬眸看向他,“三爷,留一夜吧,明早我送您回去,路都修好了我开车,一个小时肯定能到”
“凌霄来消息了吗,”
“没有,”
陈最的目光看向车窗外,“乡道也修好了?”
“没,省道往辛县那边的路都修好了,”
“你那几辆车?”
李忠:“三辆,”
“您要用车吗,”
陈最想了想,开口道:“一会儿你自己回去,把车给我,我用一段时间,”
“我送您吧,”
“不用我想自己开,下一个路口停吧,”
李忠叹了口气,笑着说:“还是让我多送送您吧,”
陈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忠哥,我也想跟兄弟们一起吃顿饭,只是太忙了,下次有机会吧,”
“这次没时间,回去你多弄点吃的,安排兄弟们吃顿好的,”
李忠笑着开口:“三爷,您说什么呢,”
“您底下的人,谁都没亏待过,”
一直把陈最送到省道口,李忠对他说:“三爷,您路上慢点,”
“就算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陈最笑了,“知道了,”
“停在这,你怎么回去?”
李忠指了指一旁的公交站台,“公交直达,”
“好,”
陈最启动汽车离开,往辛县的方向开去。
跟之前还真不一样了,刚修的沥青路,道路两边还种了两排杨树。
开车的嗡鸣破开周围的寂静,轮胎碾过新铺的沥青路时,没有了往日土路的颠簸,只传来一阵细密柔和的摩擦声,像在触摸一块刚熨帖平整的黑绒布。
路面还带着几分新修的潮气,凑近车窗能闻到淡淡的沥青味,树干裹着浅灰色的保温膜,枝桠上还没有冒新芽,光秃秃地指向天空。
下午五六点的太阳斜斜挂在西边,把暖融融的金橙色光洒在杨树干上,在沥青路上投下两排细长的影子,随着车身前移,影子也跟着轻轻晃。
陈最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延伸的路,打开车前的播放器。
电流声先于旋律漫出来,紧接着便是节奏杂乱的鼓点混着失真的吉他,他啧了声,“听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关闭音乐,车厢瞬间重回寂静,他脚上又给了个油,提了提。
方才还悬在天际的落日早已沉下去,最后一点金红的余晖也被暮色吞尽,只在西边的天空留下一抹淡淡的、泛着灰蓝的橘色痕迹,像被水洗过的颜料,慢慢晕开。
前方的路渐渐暗下来,原本清晰的边缘开始变得模糊,路也变的不太好走。
车灯打开,为暗下来的暮色里,照亮前路。
一直驶入辛县地段。
还别说,来到这,陈最就觉得熟了。
看着这些矮房破屋,他竟然品出了点亲切感。
来到家后门,他按了两下车喇叭,片刻后,门被打开。
“三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