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行却砰地跪了下去,低着头。
“县长!我漠北行是个蠢人,辨不出坏人,也认不得好人,刚刚我听别人说些您的谣言,就胡乱信了,请您原谅。”
这民湖的人动不动怎么下跪呢……严景内心长叹,连忙上前扶起:
“他们说什么了?”
漠北行一五一十地将听到的说了,而后开口道:
“您和他们说的根本不一样!是我被猪油蒙了心!”
“这个……”
严景眨眨眼睛。
倒也不一定不一样。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巨响从旁边的玻璃窗上传来,而后,接连不断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这是……”
严景掀开帘子,看见车窗外站着一行人,对着即将缓缓停下的火车扔着一颗颗人头大的石头,将特殊处理过的玻璃砸的啪啪作响。
脑海中,记忆浮现,当即记起了这是哪。
麻匪山。
这里是劫修的地方,每每路过这一站,劫修们总会用石头砸车窗,然后伸手抢东西。
这里的人,也和边流县的人最不对付。
属于是以恶碰恶了。
“咔嚓——”
虽然有巡查员制止,但还是有一块玻璃碎裂开来,呼啸的风随着汹涌的诡能从破口灌入车厢之中,一双双漆黑的手伸了进来,在众人身上肆虐。
不止是抢钱财,还要摸女人身子,扇男人耳光。
放在以往,边流县的人也不是好说话的,肯定已经动起了手,但今天严景在,边流县众人一动不敢动。
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重要的财物要被摸走,敢怒不敢言。
直到一道如雷的响声响起。
气愤不已的众人被吓得一懵,这才回过神,看向来到窗边对着窗外开了枪的严景。
袅袅炊烟从他手中枪口升起,站台的地上,倒了七八个身影,都是刚刚抢的最狠的,被一枪,打碎肩膀和手臂,躺在地上的血泊里嗷嗷叫,哭天喊地。
众人被这一幕看傻了,包括刚刚还夸着严景说大善人的漠北行。
“妈的!被抢了不知道还手啊?!”
严景对着座上众人吼道:
“守规矩和反击分不清啊?!!”
“妈的,给我打!!!”
严景眼神阴翳,从兜里摸出那柄小旗子,狠狠一招手,如同古代的将领挥动了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