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昨天那俩棉城上车的后生,一看就是我师弟教出来的徒弟。”
“那把式,一招一式,都和我那师弟一般无二,就是少了些凶劲,少了点灵动的感觉,没我师弟那么有天赋。”
“闲着没事,我和他们聊了几句。”
“……”
“……”
众人闻言,明白了老爷子为何从昨天下午就一直萎靡不振。
“您……您问他们话了?”
毕节抓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显。
“问了。”
老爷子点点头:“我问他们是第几武馆的,是谁踢赢的馆,现在武馆怎么样了,馆里学徒几多,呵呵。”
“真好……真好……”
他喃喃着,脸上是刚升起的太阳落下的光。
“当年开馆了就好,没因为我耽误就好。”
“说实话吧,刘蒙和阿乔都怎么样了?”
“……”
沉默了数秒,毕节沉声道:
“真挺好的,您走了,徐诚毅表面功夫总是要做好的,既能捞个名声,又能留条路子。”
“他对外说您已经不是武馆的人了,背地里偷偷塞给乔姐和阿蒙一些钱,再找些记者来曝光这事,再又重新压下去。”
“他就擅长玩这一套。”
“……就是……就是……”
毕节嘴唇蠕动,但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见老爷子神情没有异样,才轻声开口道:
“就是乔姐改了嫁。”
“徐诚毅和她说,若是不想让阿蒙背上……是您的儿子这种污名,就得找个人嫁了。”
“就当作是您死了,之后阿蒙才有机会学武,乔姐一开始不同意,但您也知道,在第三湖府,女人本就难过活,家里还有一个孩子……”
“我给她钱,她不肯收。”
“若是不能习武,阿蒙有什么出头的机会呢?”
毕节的声音在轻轻发颤,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咽音:
“老刘,怪不了乔姐,我去看过她好多回,十几年过去,她还记着——”
“我知道。”
老爷子声音如老树一般干枯,像是只年迈的乌鸦站在树稍头:
“下一个吧,虎子,到你了。”
“我?哦。”
发愣的老虎反应过来。
他接在老爷子身后,声音中都不自觉地紧了紧:
“我……我……如果是最后一秒……我可能会想回旧罪城……去吞日大厦打打工……又或者在老爷子家里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