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他似乎在听,又似乎没有。
唇边的笑也同从前一样,只是细看便知笑意未达眼底。
好友们的吵嚷声中,他又有些不可自制的想到了那日下人去探听一圈回来之后禀报的事——
他以为那个糊里糊涂的美人最差也不过是贱籍,家生子,或更好些,许是和崇安县令有什么亲缘,被受崇安县令指派的家中人,带着在外做生意,到底还算清白
但万万没想到,她的年纪远比他所想的要大,甚至早早已经另做他妇。
这和他原先想的相去甚远。
他想打听更多,可却没那么快能得到结果,只能每每想起,便不可自制的揣摩更多——
她是个妾室。
只是个妾室。
以她的年纪,寻常妇人早已有两三个孩子。
她或许
也是有的。
只是因为被留在了崇安,所以,才分外卖力的替崇安县令奔走
她若入许家,想必也会要带上孩子吧?
那孩子
许钰越想越多,一时没注意到有个下人凑到身边,等回过神来后一惊,立马呵斥了一句:
“何事?”
书房中还在畅谈的好友们转头看来,那惊扰许钰的下人拎着一包茶包,有些踌躇道:
“公子,刚刚立春娘子来过,在门外停了一小会儿,将茶包放下后又走了。”
许钰一愣,第一次没撑住笑,不可置信的眯眼问道:
“走了?”
走什么?
平日里若是有人,她应该也会到侧屋慢慢等才对,缘何今日却走了?
难不成,是因为刚刚那些话?
可她原本就是妾室,难不成还准备当妻不成?
周围好友看好戏的目光时不时扫来,许钰的羞恼只有一瞬,旋即便又当着众人的面,潇潇洒洒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十分随意道:
“走了就走了,能是多大的事。”
“她本也就是个不受宠的妾室,囊中不宽裕,想必也买不起什么好茶叶,你拿去扔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