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为监视与看顾,应当不会为难你与那个猎人。”
余幼嘉笔走游龙,写完又看了一遍,确定差不多,这才封纸收信,准备出门将这批信寄出去。
哪知她才刚刚走上街,还没找到信客,便撞上了神色不佳的二娘,背着书箱刚下学的五郎,腰别木锄的朱焽,与经常神出鬼没的朱二公子。
余幼嘉唤了一句,那似乎是在说话的几人便转过头来。
二娘看清楚是余幼嘉,登时便松了一口气,也是此时,余幼嘉才看清楚,二娘被遮挡的手中原来还有一封已经拆了一角的书信。
二娘迈步而来,道:
“阿妹,我正想去找你呢。”
余幼嘉瞥了一眼信封上的落款,眯了眯眼道:
“淮南的来信?”
立春已给她书信一封,她都还没回信,怎么还有一封?
难不成是又生了什么事情?
二娘将手中的信递给余幼嘉,斟酌着道:
“确切的说,是淮南许家,许钰的来信。”
“寄信的信客说是急事,我便先一步拆开,但阿妹自己来看罢。”
二娘脾性温和,可素来利落,极少有如此欲言又止的时候。
余幼嘉若有所思,接过信纸细看,没想到第一句就让她眉毛直挑——
【余县令亲启:
被扣押的护卫们已经回返,许某已知崇安之事,亦知余县令原是女子。
许某悔不当初。
如今唯愿能以万金求娶立春娘子,求县令成全,许某后半生愿为余县令驱策,肝脑涂地。
——许钰亲笔】
短短五行字,令余幼嘉看的有些无语。
二娘亦有些无奈,道:
“随而来的还有三千金。”
“若不是看到如此多的金子,我也不会自作主张拆这封加急的信。”
“立春只报喜不报忧,从未说过先前闹得如此难看,可许钰竟还不死心”
“他看着像是铁了心准备娶立春,咱们如今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