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眉眼隐约可见些许轻快。
余幼嘉心中亦是稍稍松了口气。
两人同众兵卒们守在山脚,继续等待不时往下逃窜的匪寇,再行剿杀之事。
五郎拳脚不佳,只敢守在两人的不远处,但脸上的欲言又止却越明显。
他也不知道为何,最近这大半个月来,阿姐和朱二公子混像是吃了炮仗似的!
两人分明年纪相仿,一人英俊,一人貌美,又是未婚男女,可给人的感觉不仅没有半点男女情谊,还有些隐隐针尖对麦芒的针锋相对
五郎想了很久,此时终于想起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两人性相不合。
有些人天生有伏虎降龙之能,卓卓众人。
但,这可不意味着这些人都能看对眼。
阿姐恣意独断,朱二公子虽平日面上不显,可他也隐约可窥其有几分固执专行。
如此这般的两人,平日里凑一起不打起来已经很好,应该也都更喜欢脾气温驯的人
五郎若有所思,继续写写画画。
鸣金声弱,往山下逃窜的山匪也逐渐减少,余幼嘉强耐着焦躁,等在原地,余光瞥见闷头于书册的五郎,眼睫几番轻抖,终究还是别过了脸。
哪知这一别,刚巧就撞上朱载隐有些郁气的眸色。
余幼嘉心里啧了一声,压低声音道:
“又想找茬?”
平日里看朱二也没啥,但最近两人明显心情不佳,不知怎的,便越看对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朱载嘴角抽搐几息,终究还是也同样压低声音道:
“我与阿兄居于崇安已有半载有余,期间父王几次三番催促我们回淮南,阿兄都不愿意离开”
余幼嘉眉心一跳,脸上的不耐稍稍平息些许,竖耳细听。
朱载继续道:
“之前半年寄了五封书信,而这大半个月,已连寄了四封,第四封给我的书信中,催令我一定要将阿兄带回去,期间一定绕过平阳”
“父王从未如此急迫,我怕,平阳王许是知道了阿兄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