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以安定许氏本家,亦向外人表露自己几乎没有的孝心与颜面。
可这回,许氏迈步离开前,却对那些送饭的下人道:
“今日不必送饭,往后你们若到他跟前,他再骂,便直接撤掉膳食,更不必喂饭。”
“等他什么时候不再骂,再给他吃饭。”
下人们都吃了一惊,却不敢互相对视,只躬身称是。
这批签了死契的家生子,许钰一贯放心,抬脚便在无尽的谩骂中抬步离开。
他从前
他从前也厌恶这种动不动提及母亲,提起下三路的谩骂,恶毒到不像一个父亲,甚至根本不像一个曾也算读过不少书的人所能开口吐出。
可事实就是如此,生身父亲不仅会开口无尽咒骂于他,甚至他还养了早就抛弃自己的父亲很多年
立春
立春。
昨夜午夜梦回之时,他又一次梦到立春。
他每每梦到她,每每便会于梦中明白一些他早该明白的事情。
他披衣而起,在廊下听了半夜,终于确定,立春确实比他厉害一些。
她敢爱,敢恨,与他这般分明厌恶,却仍虚伪作态的做派完全不同。
她喜欢谁,便要为谁奔波。
她厌恶谁,便气性大到仅拿弓箭也要将人勒死。
时过境迁,他后知后觉,自己确实不太愿意听这些骂声,也终于,抛却了自己本就虚无缥缈的期待。
只可惜,只可惜。
他总对事情后知后觉,而画桥烟柳,到底是回不去了。
若是他从前没有那么蠢不可及,狂妄自大就好了
许钰缓缓迈着步子,每一步都迈的稳稳当当,他细数着自己的步子,直到心腹急急而来的脚步声打乱了他的数数。
许钰抬起头,便见脸色有些古怪的心腹神色挣扎来到面前,几番犹豫后才道:
“公子,立春娘子刚托人抵帖拜会,她说她说”
许钰脸色霎时空白,心腹咬牙,开口将下半句话说了出来:
“她说要给您亲自赔礼道歉!”
许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