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屁话!
又一次,余幼嘉又一次感觉到自己与小朱载的鸡同鸭讲。
不过两人双骑并辔,搏杀时凌凌威慑之势已起,竟亦有几分惺惺相惜。
熊熊火势仍然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朱载纵马搏杀动作不停,每每挥刀,必取一人性命。
而余幼嘉出招凌厉,论下手,竟也不比朱载逊色几分。
余幼嘉挥刀,甩刃,顺势甩掉刃上诸多血迹,终于又想起‘关怀’小朱载:
“你不是回淮南了吗?为何又会带着这一队武夫来此处攻城?”
余幼嘉身旁的黑甲武士挥刀动作稍顿,再开口时,已是一句冷笑:
“有人怕我阻了朱焽的道,我才刚到淮南不过半日,便被打发了三百武夫,让我前来取平阳。”
三百武夫,取平阳。
纵使这些人每个人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只带三百人来平阳,也完完全全就是送死。
余幼嘉本能有些疑惑,可只要一想到原先淮南王在河滩上那番所作所为,似乎又不觉得奇怪。
朱载对余幼嘉说完这些事,整个人倒是放松不少,不再似先前阴郁,他问道:
“我就带了三百武夫,你带了多少人?他们如今人又在何处?”
“我是因人手不足,才不敢直扑王都,选了此镇先行突破,你若带的人多,交由我统领,明日我便能杀上王都,届时一定还你十倍百倍的兵卒!”
余幼嘉从不怀疑朱载的本事,也从不怀疑对方的允诺,可最糟糕的事是.......
余幼嘉绷着脸,看天看地看火看敌,就是不看小朱载:
“我来时匆忙,只带了我自己......”
还有,一只狸奴,一匹马,十三把刀。
对面的黑甲武士闻言,果如余幼嘉所想,登时有些崩溃的迹象,若不是骑在马上,只怕要跳起来同余幼嘉打上一架:
“我以为我撑着一口气,欲以三百武夫取平阳已是人中豪杰,你一个人就敢单骑走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