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心心相惜(1 / 2)

酿秋实 前后卿 1464 字 1天前

徙倚云日,裴回风月。

那一瞬,也独独是那一瞬之后。

余幼嘉惊觉,寄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这对一个平日里惯会搅弄唇舌的人来说,是十分不寻常的事。

可余幼嘉已经见到人,并不着急许多。

她只是自骏马上俯身垂首,以那只因搏杀而虎口微裂的手,轻轻撩去面前之人额前的碎发。

碎发如雾,云消雾散后,彻底露出那张足以让天地动容的美人面。

余幼嘉指腹稍稍一顿,借着将碎发藏回发中的动作,尾指稍稍一勾,勾起那用以压住鬓发的银链......

一路向下。

银链末端的宝石轻颤,荡出数道无意义的弧度。

而弧度平息时,那只沾满血污,遍布刀茧的手,已经按上了他的唇。

血腥气翻涌,夹杂着独属于余幼嘉的威压。

可却因她垂眸间那一丝几不可查的垂怜,而沾染旖旎。

手上残留的血迹点上那抹淡若未闻的薄唇,配上手下之人那双自下而上仰望,盛满不堪言说情愫的眼——

一切,如此妖,又如此艳。

余幼嘉眸色深沉些许,拇指指腹摩挲几息那抹正在微颤的下唇,旋即微微发力,撬开寄奴的齿关。

这动作自然不算轻柔,甚至夹杂着难以言说的cu暴。

本就浓厚的血腥味这回终于凝为实质,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几乎填满脑海。

而最要命的是,除去血腥气,还有一种难以忽视,被ru侵的异状感。

寄奴的颤抖越发明显些许。

口中的手指似乎因他的动作而稍稍停顿几息。

她似乎在犹豫,似乎在疼惜,又似乎,只是因为他的远离。

可分明,分明不是这样的。

他,他在.....

兴奋。

足以让骨缝都在轻颤的,兴奋。

寄奴忍着心尖上的那抹难耐,朝前微微挪了半步,以便更好被‘审判’。

不过,怎么会有‘审判’呢?

余幼嘉的指腹蹭过那宛若含雪的皓齿,有意无意在自己手上留下数道齿痕。

旋即,终落到此行的归处之上——

舌。

那条,伶俐,娇嫩,诱人,宛若垂钓之饵,又似血蛇搅动的舌头。

只一瞬,余幼嘉似乎感觉指尖的湿润更浓厚三分。

不过,她仍不着急,只是在暗处,轻轻把玩摩挲着旁人几不可见之物。

足有好一会儿,余幼嘉才回神,下了定论:

“你的舌头很好,是能说话的。”

“阿寄,回答我,你愿意随我一起回去吗?”

余幼嘉稍作斟酌,轻声道:

“崇安的百姓......都很想你。”

崇安,百姓。

纵使到今时今日,她只说,她也只会说,崇安的百姓很想他。

至于甘愿单骑走平阳的她,心中如何想,她自觉不足为道,绝不会提及。

余幼嘉手下舌尖颤抖的幅度越发大,她无法,终是恋恋不舍撤回手指,轻之又轻的扇了一下寄奴那张如妖似月的脸,以作警示:

“别哭,往后有的是你得意的时候。”

这不是瞎话。

早在余幼嘉破门而入,看到没有兵卒,只有随处可见的青纱帐时,她就知道,她还是小瞧了寄奴。

一路行来,外头传言说寄奴被平阳王胁迫,将杀未杀,更有甚者,说他被剪去半个舌头......

传言不可尽信。

或许从一开始,有些事就是他自己放出来的风声。

不过,余幼嘉却仍愿偏袒于他——

毕竟,旁人只看到寄奴掌控王府。

余幼嘉则会思量,寄奴要经历多少,才能安然无恙站到她的面前。

寄奴,寄奴......

寄奴只会糊涂,不会有错。

余幼嘉脑中思绪纷飞,一时没注意马下的身影挨了轻之又轻的一巴掌,肩背正在微微颤抖。

下一瞬,他又好似终于控制不住身形一般,往一侧跪坐跌落下去。

清癯身影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虚虚捂着刚刚被打的地方,大口大口喘息。

冥冥之中,发梢处两条银链晃动,那道银痕又一次刺痛余幼嘉的眼。

余幼嘉隐约觉得这场景好像有点眼熟,却仍无法视而不见。

她翻身下马,单膝蹲下想去扶人,而寄奴果真也是机敏过人,趁着被扶的功夫,几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