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义胆,只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忠贞之士,你这走漏风声之言,从何说起?你不信我便罢,难道连几位将军也不信了?难道连主公也信不过么?你还言我含血喷人,如今你之所作,又当何解?”
他这一阵挑拨之下,张蹈逸和臧宣霸,还有那早就看许宥之不顺眼的姜琼也不由的哼了一声。
沈济舟眼神冰冷,似有刀剑之锋锐紧紧地盯着许宥之。
许宥之顿时觉得脊背凉,跪在地上颤抖不已,却还是咬着嘴唇,不愿说出那谍子究竟是谁。
沈济舟冷冷道:“许宥之啊,我亦不为难于你,罢了,你说吧,如何才能说出那谍子是何人?”
“这唉!”
许宥之心中翻了几翻,擦了擦额上冷汗,方无奈道:“主公之命,宥之如何敢违抗说出谍子是何人也不是不能,只是还请主公屏退左右!”
“什么!
许宥之,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当我等是宵小之徒么!”
臧宣霸脾气暴躁,早就忍无可忍了,听了许宥之此言,已然大怒呵斥起来。
更是不由自主的朝许宥之身前欺去,作势要打。
姜琼也是一旁牙咬的格格响。
张蹈逸还算温和,见臧宣霸如此,忙一拦道:“臧将军,主公在此,不可放肆!
主公自有决断!”
臧宣霸这才哼了一声,并未作。
可是那郭涂却巴不得臧宣霸真就给许宥之一顿胖揍,方消他心头之恨。
看见臧宣霸要打,他心里乐不可支。
未曾想被张蹈逸所拦。
郭涂心中顿生怨恨,狠狠的剜了一眼张蹈逸。
老子早晚要报复这个姓张的!
沈济舟一甩袖子,冷笑道:“许宥之啊许宥之,我若今日屏退左右,岂不寒了诸位之心么?不仅如此,你此言更是动摇军心,离间我与诸位的关系!
本大将军,岂能容你!”
再看沈济舟眼眉一立,怒喝道:“来啊!
左右将其拖下去,重打二十,再来问话!”
“喏!”
帐外士兵闻风而动。
许宥之一脸难以置信,霍然????????????????抬头,看向眼前的沈济舟,蓦地觉得此时此刻帅案后的沈济舟从未有过的陌生。
罢了!
打!
随便打!
今日被打死,也断断不能讲出半句谍子是谁!
许宥之心一横,头一低,一语皆无。
“慢慢慢!
主公且息雷霆之怒!
许宥之该打,但念在与萧元彻一战,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暂且记下”
便在这时,有人蓦地高声道。
包括许宥之在内,所有人循声望去,不由的都觉得有些意外。
说话求情之人,非是旁人,竟是郭涂!
许宥之冷笑一声,一脸恨意道:“郭涂,许某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郭涂一脸得意,假模假式的拍拍许宥之的肩膀,皮笑肉不笑道:“许大人,这是何苦来哉你也不是年少之人,这几十军棍下去,那不得打出个好歹来罢了,还是郭某心疼你啊!”
说着,郭涂朝着沈济舟一拱手道:“主公,涂有一言”
沈济舟这才脸色稍霁道:“卿且讲来!”
郭涂这才不紧不慢的朗声道:“许大人一直以来跟随主公,若说他跟萧元彻私相授受,我郭涂是有些不相信的不如这样,且让他戴罪立功,这样一则给他一个机会,二则也可彰显主公之公允!”
沈济舟有些意外,瞥了一眼郭涂道:“哦?戴罪立功?何意”
“不如就让许宥之当众说出那谍子是谁,哪怕只说个姓,也算有这个人了”
郭涂淡淡道。
“那他若不肯说呢?”
沈济舟一脸愠色道。
郭涂眼中杀意一闪,一字一顿道:“如说,扰乱军心,挑拨主公与臣等关系则既往不咎,如不说,便推出辕门,立斩!”
什么!
郭涂啊郭涂!
你好狠!
竟然想这样逼死我!
许宥之圆睁怒目,拳头紧握,恨不得上前咬他两口。
沈济舟却暗自思忖,觉着郭涂说的有道理。
“既如此许宥之,我数三个数,若说,方才之事一笔勾销,若不说,刀斧手何在!”
“喏!”
帐外又是一阵齐声应诺。
“何去何从,许宥之,你自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