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嫉恶如仇往往不受待见(2 / 4)

对弈江山 染夕遥 2972 字 4天前

咬住许宥之不放,麒尾巢如何能够失陷,如今还敢大言不惭地胡言?

他刚想作,却又暗忖,自己原本唯一的臂助许宥之已然叛出营去,我若以此事难,他们可是都知道我与那许宥之平素最为亲近,万一父亲迁怒与我,我可不好收场。

没有办法,沈乾只得暗气暗憋。

沈济舟见郭涂支持儿子沈坤,遂问道:“郭卿,你也说一说罢”

郭涂拱手,故作自态的捻须颔道:“我军人数众矣

,无人可以保证,没有2心之徒也。

若主公此刻将麒尾巢失陷的事情明示全军,定然会被别有用心之徒利用,若他们在军中鼓噪生事,主公莫说集中全军之力与萧元彻战了,怕是我军军心都难以收拢啊!

因此,臣附议二公子所言,主公三思啊!”

沈济舟闻言,再次低头沉吟起来。

他似乎自言自语道:“非是我优柔寡断而是我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渤海五州的命运,也是我全军将士性命攸关的大事我当慎之,再慎之”

或许是他太耗心力,刚说到此处,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审正南离他最近,原想着说一下自己的见解,可是他觉,大帐之上看起来一副公心,实则仍旧是两个派系在互相倾轧。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如此罢了,审某一向独善其身,对此等事,早已厌恶了,不说也罢。

审正南见沈济舟面色惨白,面颊处竟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心中暗道不好,赶紧上前,替沈济舟捶打后背,又递了巾帕过去。

沈济舟以帕掩口,剧烈地咳了好一会儿,又喘息了好一阵,方有所恢复。

可是他不经意间朝那巾帕上一瞥,不由得一惊。

巾帕之上满是暗红色的血污。

自己的身体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了,咳出了血

“主公”

审正南离得最近,看得真而切真,只唤了一句主公,泪水已然夺眶而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正南”

沈济舟极的一握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朝他点了点头。

审???????????????正南心如刀绞,他自然明白沈济舟的意思,只得把满心的悲伤往下压着。

沈济舟竭力让自己看着犹如平时,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就按照”

他刚说到这里,却忽地听到帐外有人大声喊道:“主公!

主公!

罪臣请见主公!

罪臣请见主公!

主公请听罪臣一言啊!”

众人皆抬头,齐齐地朝着帐外看去。

沈济舟也是心中一颤,低声道:“这莫不是达授么?”

直到此时,沈济舟才蓦地想起,自己营中的监所,还关着一个待罪的谋士,他曾经的左膀右臂——祖达授。

不知为何,沈济舟竟生出一股恍如隔世,旧人远离的凄哀和怅惘。

他声音颤抖,朝帐外低声唤道:“达授!

是达授啊!

快进来!

进来说话!”

片刻之后,一阵沉重的铁镣声由远及近传来,却见帐帘一挑,一人身穿罪衣罪裙,带着手脚镣,蓬头垢面,疾疾而入。

正是曾经位列渤海四大谋士之一的祖达授!

祖达授进的帐中,直直地朝着沈济舟跪了下去,不住叩,泪流满面道:“罪臣,祖达授叩见主公!”

沈济舟见如今祖达授落魄模样,又想起当初他也是意气风,智谋百出,不由得心如刀绞。

他挣扎着起身,几步走到祖达授近前,一把将他搀扶住,眼含热泪道:“达授啊苦了你了!”

祖达授闻言,悲喜一同涌上心头,早已泣不成声道:“授,以为此生再不得见主公矣!”

沈济舟也动了情,声音哽咽道:“达授!

是我委屈了你啊若当初!

唉!”

他忽地仰头道:“快!

快将达授的刑具撤下!”

慌得祖达授又跪下叩道:“主公啊!

达授乃戴罪之身万万不可!”

沈济舟摆了摆手道:“从现在起,你什么罪都没了,我说的!”

左右这才过来,将祖达授的刑具撤下。

审正南眼睛也潮湿了,这祖达授平素与田翰文交往甚密,虽然跟自己有些过节,但他的确刚烈,也一心为了渤海。

这一点,审正南还是佩服的。

如今看祖达授获释,他心中亦是高兴。

反观那郭涂,一脸的古怪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