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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甲啊!
萧元彻心如刀绞,他以为黄奎甲定然是死了,不由得怒目圆睁,刚想不顾一切的大吼所有人马全部冲上去,却在这时,那里的烟尘逐渐散去。
“主公主公快看!”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萧元彻抬头看去。
却见烟尘消散,透出了十数个微微晃动的身影。
那个熟悉的身影——黄奎甲!
“奎甲将军威武!
威武!”
整个军阵爆出阵阵大吼,激荡在苍穹之间弥久不散。
那个像黑塔一般的战神,竟缓缓的直起了腰杆,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
黄奎甲一脸的灰尘,嘴里也呛进去了不少灰土,他猛地啐了一口,回头看去,却见自己原本带的二十个盾兵,被方才轰击的只剩下了不到十人,还有三人亦被砸伤。
血流如注,斑斑心惊。
可是,他们眼中坚毅不屈的神情,从来不曾改变。
黄奎甲心中激荡,吼道:“弟兄们,能坚持么?”
“能!”
“好!
冲啊!
死战!
死战!”
黄奎甲一人当先,身后剩下的几个盾兵一脸决死地紧跟向前。
而此时,那守城的士卒们以为被他们这样泼天的滚木礌石箭镞袭中后,那最前面的盾阵小队自然都死了,已然将目标转向了左侧。
左侧,正是吴率教。
吴率教眼睁睁的看着黄奎甲和他的盾兵们陷入险地,不由得眼角瞪裂,却是顾不得了,大吼一声道:“弟兄们,不要怕,冲到城下,杀了那些王八蛋!”
“冲啊——”
吴率教和他的盾兵们,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激怒,全然不顾的朝着城门处死命前冲。
一个猛子,已然越了黄奎甲的位置。
如今吴率教这股力量,却成了沧水关最大的威胁。
只是他们刚冲锋了不过百余步,泼天的箭镞、滚木和礌石齐齐轰下。
“御——”
二十个盾兵,舍死忘生,不顾一切地举起手中的盾牌,用血肉之躯拼死将吴率教护住。
一瞬之间,十四员盾兵倒在血泊之中,脸上还残留着莫大的不甘!
此时黄奎甲用余光看到了吴率教身陷险境,他想救,却知道不能,若再折返回去,怕是再无冲到城门处的机会了!
只得一咬牙,捡起一个死去盾兵的盾牌,高高举过头顶,怒吼声声,泼命冲向城门!
萧元彻看得清楚,不由得一闭眼。
耳畔,那呼啸的滚木礌石,尖锐的箭镞声声,竟刹那间变得模糊起来,惟余身后不远处的沧水滔滔,滚滚东逝。
他心潮翻涌,喃喃叹息。
“壮士何惧死,沧沧水犹寒!”
“壮士何惧死,沧沧水犹寒!”
黄奎甲眼中怒火激荡,离城门之处越来越近。
一百步!
五十步!
“吼——”
就是此刻!
黄奎甲大吼一声,掀翻了举过头顶的盾牌,一个猛扑冲到城门前。
城门,俺老黄终于冲过来了!
黄奎甲再不犹豫,拼尽全力,狂的抡起手中两支大铁戟,死死的朝城门砸去。
雷神一怒,天地如狂!
“轰——轰——轰——”
震天彻地的轰击声响彻云霄!
黄奎甲的身影,宛如九天魔神,每一击,那城门就不住的震荡晃动。
“砸啊——”
“轰——”
“轰——”
“轰——”
哪里是什么轰击城门的声音,分明是为敌寇敲响的丧钟!
沧水关的城门乃是石头与坚固的大木所制,黄奎甲死命的轰击,不知道轰击了多少下,那门虽然颤动震动得越来越厉害,却没有丝毫的坍塌迹象。
其实他不知道,一门之隔,关城之内,无数的守关士卒已然咬牙切齿,拼了性命地用身躯抵在城门上,用血肉加固着城门!
便在这时,黄奎甲身后忽地一声大吼道:“老黄,俺来助你一臂之力!”
一道如铁塔般的身影纵身上前,将手中大杵抡开,大吼一声。
“开啊!
——”
“轰——”
震荡天惊,雷公一怒!
黄奎甲甩脸看去,不由的狂喜,哈哈笑道:“大老吴!
是你!
俺以为你死了呢!”
吴率教浑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