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胎儿皆被屠杀,若是侥幸未曾觉的,生下了儿女,这些儿女,自降生那一刻,便也入了奴隶贱籍!”
“没入掖幽庭,便是进了人间炼狱,生死都不由自己做主吗,每日便是行尸走肉,任人宰割,直到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凄惨的死去!”
谢必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可恶!
那沈济舟果真不是个东西!
掖幽庭这样吃人的地方,却成了他标榜仁慈的手段,假仁假义,伪善阴险,妄称四世三公!”
苏凌恨声道。
谢必安长叹一声道:“我以为,我这一生必将在这暗无天日的掖幽庭中凄惨的度过,最终凄惨的死去了”
不知为何,他的眼睛忽地闪出一丝光芒,仿佛看到了不知哪里的希望一般。
“就在我浑浑噩噩,逆来顺受,整日受着非人虐待的时候,那日夜晚,我的床前竟不知从哪里降下一人此人一身黑袍,无风自荡,站在那里黑气弥漫,宛如幽魂神魔更加可怕的是,他还长着一副恶鬼鬼面,血眼赤红,青面獠牙,狰狞可怖”
苏凌闻言,淡淡道:“呵呵,我知道了,这应该便是你口中所言的那个阴阳教的教主吧!”
谢必安点了点头道:“我最初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以为是那鞠剡并不肯放过我,才派了这样一个鬼面杀手要取我性命可是那鬼面人见了我,二话不说,忽地一把将我夹起在腋下,身形一晃,出了我的住处”
“我被他大力的夹着,动弹不得只觉得两耳生风,眼前的景物飞地向后倒退,更觉得整个人腾云驾雾,时高时低,仿佛飞着一般我心中暗暗吃惊,我这身板,少说当时也一百多斤,更加上身材本就高,可是这鬼面人一点都不吃力,仿佛腋下夹的不是人,就如一团棉花一般,他夹着我,窜高蹦矮,身形其快如飞,我只觉得如腾云驾雾一般”
谢必安说到此处,还是一脸的惊叹。
“过了许久,他放我下来,我细看之下,才现我已经脱离了掖幽庭的区域,眼前是一处密林我这才知道,他竟然救了我!”
谢必安缓缓道。
“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救你”
苏凌笃定的道。
“不错,我亦疑惑,便跪在地上,诚心诚意地拜谢他,并问他,为何要救我是不是需要我为他做些什么事”
谢必安顿了顿又道:“他却半晌无语,整个人的气息仿佛融进这无尽的黑夜之中,更让人觉得他周身散着无边的寒气,让人不敢正视,我连问了说遍,他方冷冷的说,你如今是废人一个,我要你杀了沈济舟,你可能做得到?”
“我苦笑一声,他说的不假,我已然是一个废人了,自然不可能做任何事他摆了摆手,只说,罢了,你走罢!”
“他费了周折,竟然只想让你离开,什么都不图?”
苏凌也有些疑惑道。
“我心中也诧异非常,半信半疑地站起来,便想着转身离开,他却在此时开口了,他说,你走之前却要想想清楚了,谢必安,你早已不是当初无比尊崇的渤海七大飞将了,如今只是一个没入奴籍的掖幽庭的罪奴了,你这身份,加上你是个武功全废的废人,一旦离开,在这世间定然举步维艰,而且,任何人都不敢收留你的,甚至见了你的人,说不定还会向官府举渤海的律法却是写得清楚的,敢有私自收留掖幽庭奴隶者,与那些奴隶同罪,没入掖幽庭,也为奴隶”
谢必安闭上眼睛,痛苦道:“他说,谢必安你大可转身一走了之,但是你要想想清楚,你真的有安身之处么?”
“于是,你便求他收留,入了这阴阳教?”
苏凌开口问道。
“呵呵”
谢必安冷笑一声,“我虽成了废人,但我还是有些当年七大飞将的傲骨的,我如何会开口求这样一个来路不明之人更何况,我心中还有最后一丝希望,那希望如随风摇曳随时都会熄灭的火苗,但是那总是我最后的希望和退路啊!”
苏凌似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最后的希望是什么?”
“草庙村或者说,萧家再直白一些,是萧挽儿和我的儿子谢明三!”
谢必安一字一顿道。
“我原想着,无论如何,当初我亦曾给整个草庙村带了地位、金钱和荣光,如今我身背不白之冤,成了奴隶,可是草庙村人淳朴,定然不会弃我不顾,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谢必安缓缓道:“我告诉这个鬼面人,我说,我要回草庙村,我的家还在那里,我的妻儿还在等我回家!”
“可是那鬼面人却冷笑不止,他说,谢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