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惊虎争执相持不下,这才毅然出言。
许惊虎先是一怔,打量了几眼眼前的李通,忽地冷笑道:“你下等兵卒主公让你传如此重要的口谕?既如此,本将军问你口谕是何时下的,当时郭白衣在场么?完整的口谕内容是什么?你仔仔细细地回答清楚!”
“我”
李通一窒,他从来没有干过传口谕的事情,临时现编自然是编不出来的,只得无奈地看向张士佑。
张士佑心中苦笑,却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也是一番苦心。
张士佑还记得这李通找到他的时候,神情紧急,将郭白衣的话仔仔细细地转述给他,又有郭白衣的大印为证,自然是真的。
然而那时,张士佑就已经明白,想要轻而易举地节制许惊虎的中领军步军精锐,怕是十分困难的。
虽然李通说得明白,如果许惊虎拒不配合,可动用黄奎甲的憾天卫逼许惊虎就范。
然而张士佑却并未惊动黄奎甲。
他可明白,黄奎甲是个火爆子脾气,一旦惊动了这个主,怕是憾天卫和中领军步军精锐先干起仗来了。
一个是主公的步军精锐,一个是主公的骑兵精锐。
这两部精锐无论如何都不能起冲突,否则整个大营都的混乱。
因此,张士佑才带领自己的亲卫和副将们前来找许惊虎交涉。
果不出所料,许惊虎根本就不配合,更不把张士佑放在眼中,话不投机之下,那许惊虎便要前往萧元彻的中军大营,当面问个清楚。
张士佑心中明白,自己最早的时候,是天戟战神段白楼的部将,并非萧元彻的嫡系,而许惊虎可是从萧元彻在充州时便一直跟随的老资格,所以,许惊虎看不起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他也明白因为苏凌之死的缘故,萧元彻自己就已经出了状况,头疾复,一旦许惊虎闯将进去,见到萧元彻的情况,那不但主帅旧疾复巅峰消息瞒不住,苏凌之死的消息,将会瞬间在整个军营爆炸!
张士佑并不担心许惊虎知道这一切。
但他可是无比的清楚,许惊虎身后站着的是何人?一旦许惊虎知道了一切,那他身后之人,在灞城蛰伏的那个人,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张士佑又劝阻不了许惊虎,只得带着自己的部将们一路与许惊虎和他的亲卫部将纠缠,想要将他拖住。
且说许惊虎见李通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冷笑不止,用手点指李通道:“大胆的下等兵卒!
竟然敢假传主公口谕,勾结张士佑所部,妄图控制中领军!
张士佑,李通!
你们想要造反么!”
一顶造反的大帽结结实实地扣在了张士佑和李通的头上。
许惊虎身后的那些部将闻言,更是鼓噪不绝,耀武扬威。
张士佑身后的部将们,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有人已然请命道:“将军,许惊虎欺人太甚,打了吧!
打了吧!”
有人带头,自然有人响应。
“锵——”
、“锵——”
、“锵——”
的几声,早有许多部将兵卒拽出了兵刃。
眼看一场内讧和私斗无可避免。
张士佑却是异常冷静,忽地眼眉一立,怒斥道:“都给我把兵刃收起来!
你们这是要内讧私斗么?谁敢动手,本将军先斩了他!”
身后的部将士卒闻言,一个个怔在原地,皆是唉了一声,咬牙怒目地瞪着许惊虎那拨人。
张士佑脸色冷峻,朝着许惊虎一拱手道:“许领军,士佑不明白你我皆是主公的部将士佑今夜敢来节制中领军部曲,自然不是擅作主张,以许领军之才,不会不清楚如果不是有紧急的军情,士佑断然不敢如此行事您何必针锋相对,刁难士佑呢?”
许惊虎冷笑道:“刁难?我可不敢!
我只知道,中领军乃是整个大军的关键所在牵一而动全身。
许惊虎既为中领军主将,那整个中领军上至部将,下至兵卒,皆归许某人调遣其他人等,无权过问和节制!
张士佑,想要节制我许惊虎的中领军先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吧!”
张士佑神情愈冷,一字一顿道:“许惊虎!
你放肆!
无论是你中领军部曲,还是我张士佑的部曲,亦或者整个军营的一兵一将,都是主公的人马,都要听命主公!
你虽为中领军主将,但这中领军将兵,可不是你许惊虎一人的私兵!”
许惊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