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力劈苍山!
开碑裂石!
掌风如刀!
掌缘所过之处,空气出不堪重负的呜咽悲鸣!
“不——!
!
!”
小泉保仁惊恐而不甘打大吼了一声。
小泉保仁的眼中爆出无法言喻的惊骇、恐惧和不甘!
他的身体本能地想要后退,但苏凌来得太快!
那股沛然莫御的掌风已经将他牢牢锁定!
他甚至连抬臂格挡都来不及!
“咔嚓!
!”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骨裂声响起!
比方才任何声音都更加刺耳!
那是颅骨被无可匹敌的力量硬生生劈碎的声响!
苏凌那如天神降临般的一掌,结结实实、毫无花假地斩在了小泉保仁的左耳斜上方的头盖骨上!
无坚不摧的掌力!
摧枯拉朽!
小泉保仁那颗干瘪的像骷髅的脑袋,如同一个被大铁锤砸中的干枯葫芦!
“噗!
!
!”
碎裂!
塌陷!
红白混合物如同炸开的豆腐脑,混杂着碎裂的骨片和脑浆,轰然爆开!
韩惊戈在完成环刃双杀后,身形如同鬼魅般急旋后撤,动作快得如同幻影闪过!
刚刚爆开、试图喷溅在他身上的温热红白污秽,被他身上腾起的一股无形真气屏障无声地弹开,只在他那暗色的衣衫上留下几滴深色的斑点。
“哐当!”
一具无头的枯瘦尸体,如同被抽掉了支撑的破口袋,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那颗已经无法辨认形状、如同被拍烂的柿子般的头颅,滚落在一旁,碎裂的骨片和红白之物在冰冷的地面上肆意流淌。
苏凌收掌,定身,凝神。
冷冷地瞥了一眼早已经成为一摊烂泥的小泉保仁,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一字一顿道:“没有江山笑,只凭我这一双手,照样可以毙了你!
蠢货!”
有风吹过,风吹树摇,树叶沙沙东方的天空,已然出现了鱼肚之色,新的一天终于要迎来跃出地平线的大日。
那风,却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混着脑浆的腥甜、内脏破裂的恶臭,如粘稠的浪潮般扑面而来,呛得人几欲作呕。
苏凌全力一击,耗费内息极大,虽然已经收势,却仍喘着粗气,如同剧烈拉动的风箱。
那沾满了敌人血浆肉屑的右手在微微颤抖——那是力量极限爆后的虚脱,更是情绪在极度紧张后突然松弛的战栗。
他看着地上那具彻底失去生息的枯瘦尸体,又猛地看向旁边跌坐在地、捂着喉咙剧烈咳嗽、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紫红尚未完全褪去的陈扬。
一种强烈到近乎眩晕的巨大狂喜和后怕,瞬间席卷了苏凌的全身!
成了!
兄弟得救了!
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然而苏凌顾不得许多,一把抓住陈扬的胳膊,声音颤抖道:“兄弟,你如何了?”
陈扬满眼激动,使劲的不住点头,声音也如苏凌一般颤抖道:“公子放心,只是颈部有一些小伤,陈扬没事的!”
苏凌这才使劲地点了点头,拍了拍陈扬的肩头,以示安慰。
然后深吸一口气,蓦然回头。
他的目光猛地射向站在几步之外、仿佛刚刚只是拂去几点尘埃的韩惊戈!
那眼神复杂得如同沸水——震惊、狂喜、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尚未完全散尽的戒备!
刚才那石破天惊、妙到毫巅、险死还生的一切,都是这个一直被怀疑是,不认定是叛徒的人所为?!
他到底是谁?!
“咳咳咳韩…韩惊戈?”
苏凌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粗重喘息和无法置信的试探。
韩惊戈缓缓转过身。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迎着苏凌复杂至极的目光。
他棱角分明般的脸上,溅上了一两点微不可察的血沫,却更衬得那分轮廓有种惊心动魄的寒意与平静。
是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仿佛刚才那短短数息之间屠戮五名顶尖高手、在刀锋下搏命翻转的,不是他本人一般。
他甚至连呼吸都未曾乱了半分。
面对苏凌带着惊疑与感激的复杂呼唤,韩惊戈只是极轻微的、几乎不可察觉地抬了抬下颌。
那动作与其说是确认回应,更像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