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以及‘被迫害’的弱者姿态,或许就能成为我最好的护身符和投名状,能极大程度上将萧元彻和苏凌对我的敌意和清算力度降到最低!”
“其三!”
丁士桢伸出第三根手指,眼中闪烁着一种狠毒而期待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美妙的未来图景。
“甚至有可能借苏凌这把萧元彻亲手打磨出来的、锋利无比的刀,去替我除掉孔鹤臣那个老匹夫!
让他们两虎相争,斗个你死我活,元气大伤!
而我,只需躲在暗处,静静地观望,偶尔在不经意间,‘无意’地向苏凌‘透露’一点点关于孔鹤臣的、无关痛痒却又引人遐想的‘线索’,或者在他遇到阻碍时,‘尽力’提供一些看似关键实则我能控制的‘帮助’”
丁士桢神情之中带着大局尽在把握的笃定,一字一顿道:“待风雨过后,尘埃落定,我或许还能顺势倒向胜利者萧元彻,凭借着户部的关键权柄、这些年精心经营的‘清廉’声望以及‘倒戈’的功劳,到头来,我依然能岿然不动”
“甚至可能更进一步,稳坐这户部尚书的宝座,乃至获取更大的权柄!
岂不比你那鲁莽的刺杀,要高明上千百倍?!
这才是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其四!”
他最后伸出第四根手指,脸上露出了老谋深算、仿佛算尽一切的得意笑容。
“就算万一,最后的结果出乎意料,是孔鹤臣胜了,他成功地扳倒了苏凌,甚至暂时压制住了萧元彻的势头那又如何?我表面上依旧对他忠心耿耿,依旧是那个被他牢牢掌控、替他管理钱袋子、甚至替他背了黑锅却毫无怨言的‘自己人’!
他只会更加信任我,倚重我!
所以”
丁士桢做了最后的总结,声音里充满了一种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自信和从容。
“不论最后这场龙争虎斗,是孔鹤臣赢,还是萧元彻胜我丁士桢,早已通过今夜之举,以及后续的运作,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维持现状!
而最好的结果,则是铲除宿敌,更上一层楼!
既然如此,我何乐而不为呢?何必去行那险招,赌上身家性命和你我多年经营的一切?”
他看向哑伯,语气带着一丝告诫,更像是在教导一个不开窍的学生。
“所以,告诉你多少次了!
不要整天只想着用最简单粗暴的打打杀杀来解决问题!
那是最后迫不得已、毫无转圜余地时才能动用的手段!
很多时候,会说话的嘴,巧妙的算计,精准地利用人性的弱点和局势的变化,才是真正杀人于无形、能攫取最大利益的利器!
比你的刀,更快,更狠,也更安全!
明白吗?”
哑伯静静地听着,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中光芒不断闪烁,显然在快消化、分析着丁士桢这番长篇大论、深谋远虑的剖析。
他能成为丁士桢隐藏最深的利刃,自然绝非只有武力。
半晌,哑伯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中的质疑和戾气渐渐被一种冰冷的服从和理解所取代,语气恢复了绝对的平静。
“主人深谋远虑,思虑之周详深远,非老奴所能及。
是老奴愚钝莽撞,险些坏了主人大计。
老奴受教了,明白了。”
丁士桢满意地点点头,对自己这番“教导”
的效果颇为自得。
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神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如同耳语,在这寂静的书房里却清晰可闻。
“对了,孔鹤臣那边他养的那条最忠实、也最见不得光的恶犬——黑牙,最近可有什么异常的动静?还老实吗?”
听到“黑牙”
这个名字,哑伯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盯上猎物的眼镜王蛇,冰冷、专注,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嗜血。
他嘴角似乎极其微小地扯动了一下,露出一抹残酷的弧度,冷哼一声,回答道:“回主人。
孔鹤臣在听到苏凌回京的风声之后,便已经暗中派出了黑牙活动。
据监视回报,他行踪诡秘,似乎在暗中布置些什么,或者是在替孔鹤臣寻找什么人或东西。
具体目的为何,尚不完全明确,但其活动频率比以往高出不少。”
但他随即语气一转,充满了绝对的自信和掌控力,仿佛在说一只被圈养的牲畜。
“不过,请主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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