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前一步,朗声喝道:“好个猖狂不知死活的贼子!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藐视王法!
今夜便让你这贼子看清楚,何为天罗地网!
叫你插翅难逃!
来呀!
将这狂徒给我拿下!
生死勿论!”
“喏!
!”
身后数十名守卫早已憋足了一股怒气与战意,此刻得令,齐声应喝,声浪震得火把都为之一晃!
他们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长剑出鞘带起一片森然幽冷的寒光,厚重的腰刀劈开空气出锐利的嘶鸣。
数十人如同蓄势已久的洪流猛然决堤,又如同结阵的狼群,带着凛冽刺骨的杀气,从四面八方、前后左右,朝着那孤立于庭院中央的黑衣人猛扑而去!
步伐铿锵,攻势如潮,刀光剑影瞬间交织成一片死亡罗网!
然而,面对这汹涌澎湃、几乎水泄不通的围攻之势,那黑衣人非但没有丝毫惧色,眼中反而流露出一种近乎残忍的、猫戏老鼠般的不屑与讥讽。
他嗤笑一声,声音尖锐而难听,如同夜枭在坟场啼哭。
“既然你们自己活腻味了,急着投胎,那爷爷便慈悲,先度几个不开眼的!
好叫你们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只见他身形猛地一缩,仿佛瞬间失去了骨头,化作一团模糊的黑影,继而如同被强弓射出的黑色利箭,又似地府溢出的幽冥鬼气,凭空诡异地纵起!
周身“嘭”
的一声,再次弥漫出一股不断翻滚蠕动的诡异黑雾,这黑雾不仅干扰视线,更带着一股阴冷蚀骨的气息,让靠近的守卫不由自主地感到气血微滞!
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然与黑雾融为一体,变得模糊不清,非但不退,反而主动地、如同自杀般投入了汹涌而来的守卫人群最密集之处!
他的身法完全越了寻常武者的认知,充满了阴邪诡谲、难以捉摸的意味。
时而如滑不留手的泥鳅,又似无骨的幽魂,在密不透风的刀剑缝隙间以毫厘之差不可思议地扭曲、穿梭,险之又险地避开每一次致命的攻击。
时而如贴地急掠的毒蛇,身形伏低,几乎贴着地面疾行,专攻下盘脚踝,刀光过处,必然带起一溜血花和惨嚎。
时而又如同炸开的黑色烟幕,骤然分散成数道虚影,引得守卫们慌忙攻击却屡屡落空,甚至误伤同伴,而他真身却又在下一刻从完全出乎意料的角度凝聚出现,狠下杀手!
他的刀法更是将歹毒刁钻、诡异莫测挥到了极致!
那柄狭长弯曲的弯刀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恶毒的生命,化作毒蛇的毒牙,化作蝎子的尾钩,从不与守卫们势大力沉的兵器硬碰硬,总是如同鬼魅般寻隙而入,角度刁钻至极!
刀光闪烁间,带起阴冷的、细微的、如同毒蛇潜伏接近猎物时出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
声,专门抹向咽喉、手腕经脉、膝盖关节、脚踝韧带等最要害、最脆弱之处!
“噗嗤!”
一声轻响,一名怒吼着挥刀全力下劈的守卫,只觉得眼前一花,目标消失,随即大腿外侧传来一阵彻骨冰寒,紧接着便是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
他的大腿动脉已被精准划开,惨叫一声,踉跄倒地。
“呃啊——”
另一侧,两柄长剑如同毒龙出洞,同时刺向黑衣人左右肋下,却见黑衣人身体以一个完全违反人体常理的幅度如同麻花般一扭,两柄长剑竟贴着他的前胸后背险险刺空,而他手中的弯刀却如同毒蝎摆尾,从一个绝无可能的角度自下而上反撩而起,瞬间便割开了右侧守卫持剑的手腕,筋断骨折,长剑当啷坠地!
他更是卑鄙地将自身弥漫的黑雾运用到了极致,时而融入雾中,身影若隐若现,引得守卫们攻击频频落空,刀剑往往劈散黑雾却伤不到他分毫,反而因用力过猛而露出破绽;时而又如同附骨之疽,在人群中精准地贴近某一名受伤或惊慌的守卫,将其当作活动的肉盾,来回拉扯格挡,巧妙地利用其身体抵挡来自其他方向的攻击,手段之狠辣卑鄙,简直令人指!
这根本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搏杀较量,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单方面的诡异狩猎与冷酷屠杀!
黑衣人以一种完全不合常理的阴邪身法和歹毒阴险的刀术,在数十人的围攻中如鱼得水,反而将围剿变成了他个人展示杀戮艺术的舞台!
所过之处,血光不断迸现,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过短短几十个呼吸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