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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
终于轮到俺了!
!”
吴率教再也忍不住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被解开了缰绳的猛虎。
“取鞭子来!
!”
早已有满腔怒火的守卫快步递上一根浸过油、拇指粗细的牛皮鞭!
吴率教一把夺过鞭子。
今夜没能赶上大战的憋闷和火气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朝自己蒲扇大的手掌心狠狠啐了两口唾沫,用力搓了搓,然后粗鲁地撸起袖子,露出毛茸茸、筋肉虬结的手臂,大步流星地冲到那被压跪在地的黑衣人面前!
吴率教用鞭子指着黑衣人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呸!
你个没脸见人的鸟货!
刚才逞凶时的嚣张劲儿呢?!
不是挺能打吗?!
现在怎么变成这副孬种贱骨头模样了?!
俺告诉你!
识相的就赶紧实话实说,劳资还能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
那黑衣人艰难地抬起头,用那双怨毒的眼睛狠狠瞪了吴率教一眼,畸形的嘴角竟然扯出一个充满讥讽的哂笑,依旧不一言。
这态度彻底激怒了吴率教!
“好!
好!
硬骨头是吧?!
劳资今日就给你好好‘梳梳皮子’!
看你到底有多硬!”
说罢,吴率教不再废话,手臂猛地扬起,那浸油的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如同暴雨般朝着黑衣人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
“啪!
啪!
啪!
啪!”
密集而清脆的鞭挞声瞬间响彻庭院,不绝于耳!
每一鞭落下,那黑衣人破烂的夜行衣上便应声绽开一道血痕,皮开肉绽!
那黑衣人最初还咬紧牙关,喉咙里出压抑的闷哼,兀自硬挺着。
但吴率教何等力气?又是含怒出手,鞭鞭到肉,力道十足!
十几鞭下去,黑衣人便再也忍受不住那钻心刺骨的剧痛,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鞭子如同毒蛇般舔舐着他的皮肉,不一会儿,便打得他口鼻窜血,鲜血混合着唾液从扭曲的嘴角不断淌下,模样凄惨无比。
抽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吴率教自己也累得有些气喘吁吁。
周幺见状,上前一步,按住了吴率教再次扬起的胳膊。
周幺蹲下身,目光沉静地看着被打得蜷缩在地上、不住呻吟颤抖的黑衣人,沉声问道:“我家师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那黑衣人艰难地抬起头,脸上血污纵横,更加可怖。
他紧咬着几乎被烧没了的嘴唇,鲜血从牙缝中不断渗出,眼神却依旧充满了顽固和恨意,死死地盯着周幺,从喉咙里挤出嗬嗬的声响,却还是一个有用的字都不肯吐露。
周幺见状,眼中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了。
他摇了摇头,不再说话,站起身退到一旁。
吴率教喘着粗气,见这黑衣人如此冥顽不灵,心头火起,又扬起鞭子没头没脑地抽了过去,边打边骂道:“叫你硬!
叫你硬!
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爷爷的鞭子硬!”
直打得自己汗流浃背,呼呼直喘。
一旁的陈扬早已按捺不住,他对这黑衣人的恨意极深,不仅因为自己受伤,更因为众多兄弟因他而重伤。
他大步走出来,从吴率教手中接过鞭子,冷声道:“大老吴,你一旁歇口气,缓缓劲儿。
把他交给我了!”
再看陈扬,虽然左臂有伤,但右手挥动鞭子却毫不含糊!
他咬紧牙关,将所有的愤怒都灌注于鞭梢之上,又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鞭打落下!
“啪!
啪!
啊——!”
那黑衣人被打得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本就破烂的衣服被抽得丝丝缕缕,与翻卷的血肉粘在一起,惨不忍睹。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但他却依旧死扛着,甚至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充满挑衅的嘶吼道:“来来啊!
打打死劳资!
有种就打死我!
想让劳资说说一句劳资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孬种!
孙子!”
这句充满侮辱和挑衅的嘶吼,彻底激怒了一旁一直强压怒火的朱冉!
朱冉猛地推开搀扶他的守卫,不顾右腿伤势,一瘸一拐地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