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章道。
“那公孙蠡在危急时刻,没有向公孙垣求援么?......”苏凌问道。
“怎会没有,只是无奈,当时玄兔形势岌岌可危,公孙垣兄弟与靺丸狼兵鏖战,根本无暇分出一兵一卒支援公孙蠡,所以,公孙兄弟见到公孙蠡求援信后,大哭一场,眼中泣血,却只能壮士断腕,在三军面前,悲痛大呼,无国何以有家!......三军将士热血沸腾,深受感动,于是公孙垣与公孙亢两兄弟,誓师三军,将满腔恨意全部对准了靺丸部......”
边章的声音显得激荡起来道:“当时是,公孙垣三军,昭告大晋子民,宣布了与靺丸部的三大恨!”
“其恨一也,靺丸凶兵,占我城池,杀我子民,辱我姐妹,劫掠屠戮,人神共愤!”
“其恨二也,劫持公孙氏之母妻,妄图要挟玄兔放弃抵抗,母妻血洒阵前,为子不能尽孝,为夫不能护妻,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其恨三也,靺丸亡晋之心不死,窥伺神州社稷,泱泱大晋,岂能容豺狼恶犬横行,此恨关乎家国,刻骨铭心!”
“由此三大恨,不驱蛮夷,如何为晋臣,如何安社稷,如何做晋之子民!不败靺丸,誓不收兵!”
“玄兔好男儿,铮铮铁骨,视死如归,群情激愤!于是公孙垣命三军缟素,与靺丸拼死而战!”边章神情激昂道。
苏凌长叹一声,赞道:“公孙弟兄,倒是热血殷殷,无愧天地啊!仅此一点,强上如今这搅动乱世的豪强门阀千倍万倍!”
边章舒了口气又道:“玄兔与靺丸之战,历时一年有余,玄兔百姓之家,家家皆有马革裹尸的好男儿......战况惨烈,牺牲之巨,乃大晋立国以来仅见!”
“最终,靺丸部在付出了惨痛代价之后,这才收拢残兵,渡海远遁,不敢再犯神州.......到如今,虽然仍有小股靺丸海贼犯边,却成不了气候......玄兔郡始终在大晋的国土之中!”
“公孙氏兄弟此一战,扬名大晋,虽然最后自身的实力损耗大半,但此等壮举,气吞山河......因此,各地势力虽然久伺玄兔,无人敢兴兵夺了玄兔.......玄兔在公孙兄弟的治下,日渐安稳,百废俱兴......”边章叹息道。
“原来如此......”
苏凌忽地记起,自己当年在龙煌诗会之中,改了黄巢的那句诗,冲天香阵透长靺丸此句一出,龙煌台下,禁卫士卒长啸以呼应,到底是因为什么。
男儿热血,保家卫国,驱除蛮夷,此志不渝。
由此种种,苏凌对当初郭白衣当着萧元彻的面,进言借靺丸之兵钳制沈济舟的计策更多了几分怀疑。
他定是有意为之,依照萧元彻和郭白衣的眼光,不可能不清楚若是真的借了靺丸之兵,便是最大的败笔......
既如此,那此次苏凌奉萧元彻之命,返回龙台,察查贪腐案,自己便更有可能充当萧元彻手中那把刀了......
萧元彻真的要借自己这把刀,抹去当年他勾结靺丸之事?.......
苏凌的内心起起伏伏,变得狐疑不已。
边章说了这许多,这才道:“因此,说回那被扣下的赈灾钱粮偷运到靺丸,必将路过玄兔,公孙氏竟然毫无反应,钱粮车马亦能顺利抵达靺丸汗王帐,的确是说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