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郭涂郭家的侄子,在吕邝管辖的区域强抢民女,那被抢的女娘誓死不从,那郭家侄子岂能甘休呢,结果杀了那女娘的老爹,抢走了那女娘......唉,大晋无论何处,小民就是这样被欺负啊......」谭白门叹了口气道。
「又是郭涂家造的孽.......这个犊子......」浮沉子骂了一句道。
「这事自然就闹大了......有人告到了吕邝面前,吕邝大怒,带齐了人,将郭涂家的侄子给抓了,那郭家侄子,仗着自己是老牌大族,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当街辱骂吕邝,还叫嚣有种的就现在杀了他......这不是自个儿找死么......」谭白门道。
「那吕邝向来嫉恶如仇,冷面铁血,真就把这郭家的侄子给当街杖毙了......人都被打成肉饼子了......」谭白门道。
浮沉子闻言,笑道:「这吕邝还真有点勇气,真就把人打死了......」
谭白门叹了口气道:「人是打死了,但祸事可也就来了......吕邝在渤海城做官的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道兄请想,郭家那可是多少年的渤海大族啊......论在渤海的年头儿,可是渤海四大家最长的,如今郭涂的好侄儿被吕邝拍人肉饼子了,那郭涂岂能善罢甘休?......那架势,没完没了,不死不休......联合了大大小小的一些世家,跑到内城大将军府门前跪着哭丧,还全穿了孝服,那阵仗是真的大啊......」
「额......这可够沈济舟喝上一壶的......」浮沉子笑道。
「那可不......沈济舟最开始闭门不见,假装不知道,结果这郭氏一族闹个没完,到最后拉横幅,喊口号......说什么严惩凶手,为郭氏一门讨回公道云云......那沈济舟见实在不能避而不见了,就单独见了郭涂,说这个事本身就是你家侄子不对......吕邝是秉公执法,让郭涂别闹了,赶紧遣散一干人等......」
谭白门说到这里,摇头冷笑道:「可是那郭涂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啊,死咬着吕邝不放......说什么,就算他侄儿有错,世家大族自然有最严厉、最合理的惩治手段,却被吕邝当街将他侄儿打死了......这是在对郭氏一族的挑衅......」
「沈济舟实在没有办法,就问郭涂想怎么了结此事,郭涂说,了结可以,一命抵一命啊......我侄子死了,那吕邝要偿命,吕邝一死,自己就立马带人回去......」谭白门的脸上渐渐的有些气愤之色。
「呵呵......这个王八犊子,真不是东西......呸!」浮沉子啐了一口道。
「沈济舟自然知道,吕邝虽然此事处理的不讲情面,但的确是秉公执法,按律治罪的,郭涂的侄儿死也是罪有应得......」谭白门刚说到这里,浮沉子冷笑一声道:「只怕沈济舟虽然这样想,可还得怪罪吕邝,否则他如何安抚郭涂呢......所以,这吕邝便因此事得罪了郭氏一族,然后被迫出了渤海城,来到这渤海州最小的关隘天门关,做了个守将......」
「是啊......这不是大材小用么,吕邝知兵,熟读兵法,爱兵如子,又铁面无私,不徇私情......其才当自领一军的,结果......来到了天门关......唉,实在是令人悲哀啊......」谭白门也不住的叹息道。
「叹息什么......天门关不也挺好,这里他吕邝说了算,总不用再看世家的脸色了吧,再说,天门关虽小,但这繁华程度是所有渤海关隘中的魁首啊,要是地方再大些,那可是个繁华的城池......」浮沉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