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夏天,臭气熏天,难闻至极......”
济源的讲述,更像是一种控诉。
“不但如此,她还要我挑了柴去集市上买,生意好了,赚的银钱多点,她全部搜刮干净,他们一家三口吃好的,我只能吃粟米饼白粥,还都是剩了好多天的;生意不好,赚不了多少钱,我回去之后,非但吃不上饭食,却要被她一通拳打脚踢......有几次,差点没把我打死,不是我舅父拦着些,我早就没了性命了......”
济源越说越怒,又变得开始激动起来。
“你舅父就不管你么?......”苏凌问道。
“他......是个没种的男人,惧内的软蛋!......他根本不敢管,我被打,被那个恶毒的女人还有她几岁的白痴儿子欺负,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在他们家当牛做马了三年多,已经十六七岁了,他那蠢材儿子也大了些,当妈的什么样,当儿子的就有样学样,对我非打即骂......还带着一群纨绔二世祖们欺负我......”
“你不反抗么?......就任凭被他们欺负?......”苏凌,似乎真的有些同情他道。
“反抗?反抗了又怎么样,我一旦反抗,必然招致那个悍妇更猛烈的毒打,把我关进柴房,再饿上我几天,出来之后,她那蠢材儿子,再变本加厉地报复我一通......”
“就这样,我不敢反抗了,也麻木了,反正活着就成......真就哪一天死了,对于这乱世来说,也不过是死了一个臭虫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济源的声音越来越低道。
忽的,他蓦地又情绪激动起来,呼吸也粗了不少道:“若不是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我可能真就这样窝窝囊囊的死了,但是,那件事之后,我的命运得到了彻底的改变......”
“发生了什么......”苏凌眉头一蹙,缓缓问道。
“那年冬天,天很冷很冷,他们家门前的的水塘结了冰......由于天太冷了,大雪早就把上山的路封死了,所以我就不用再去山上砍柴回来,便窝在柴房中睡觉,毕竟太累了,也太冷了......”
“我正睡的时候,便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吵醒,我披了衣衫开看去,却看见那恶毒女人的儿子领了七八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地痞少年,他见我便说,你快出来,有急事......快点!”
“我问他们什么急事,他们只说让我出来跟他们走......我不敢不从,穿了衣服跟他们一起来到那结冰的水塘之中,然后他们指着那水塘说,他们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掉进去了,我水性好,要我帮他们捞上来......”
“我原本是不肯干的,我知道,虽然水塘结了厚厚的冰,可是一旦跳下去,冰面便有可能开裂,我就有陷进去的危险......可是他们不答应,还威胁我说,若是我不替他们把东西捞上来,他们就跟那个恶毒的女人告状,让我饿上三天三夜......我只得屈服,按照他们说的,跳进了冰冷的水塘之中......”
“我跳进水塘时,怀中抱了一块大石头,我跳进水塘之后,便用用那大石头,使劲地砸开厚厚的冰层......砸了许久,几乎要筋疲力尽了,我终于将冰层砸开,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水塘里面光线很不好,我潜下水摸了许久,找了许久,除了杂草淤泥,什么都没有,我不敢再往更深的地方去,浮出水面问他们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