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那三策,亦十分感兴趣啊,不知前辈可还留有手稿,若有,是否能让晚辈一观?”
边章闻言,蓦地一愣,随即眼神之中满是失落,半晌不语,忽长叹道:“唉......烧了,烧了!烧得是一干二净,连灰都不剩了......我如此做,皆因我后来与萧元彻决裂,这才悲愤难以自控,悲怒之下,将我与萧元彻所有往来书信,我呈萧元彻所有之策论,皆一把火,付之一炬了!”
苏凌闻言,颇为遗憾地叹息道:“唉,只可惜,苏凌无缘一观也!”
边章摇摇头道:“虽然手稿已然烧了,但......这《礼化三策》,乃是我之心血,字字句句,犹如刻骨,苏凌啊,你若想知道,我可说与你听,如何啊?”
苏凌闻言,大喜道:“固晚辈所愿,不敢请尔!”
“《礼化三策》有其总纲,曰,天下礼法,根源在仁德、仁政也,礼为式,仁德为魂,君子也,礼仁不废,百姓归心......人皆向礼也!”边章声音抑扬顿挫,缓缓的吟诵起来。
“有此总纲,方有三策也。三策一也,令百姓有田可种,可饱食,乃安其心,继而引以礼法,教化黎黍,更要以礼仁之心,定赋税之数,方可使黎黍安家,流民归家也!”
“三策二也,流民之祸,乱国之根也,百姓有田,可富州县,当兴兵平州郡匪患,护商路商旅,州郡安稳,繁华可复,州郡稚子,青壮男丁,当因势利导,劝学修礼,以彰道德,自此,千秋功业方兴与此,有教无类,发展私学,人人明礼,世人向儒,风气岂能不扭转乎?”
“三策三也,正儒当扬,伪儒当逐,千里之外,沙凉之地,民风彪悍,不懂礼法,以此为根,遣大儒一员,开蒙沙凉百姓心智,若能使沙凉愚昧之地百姓人人向礼,心中念仁,天下何人为儒礼正统,崇礼尊仁,何人为道貌岸然,沽名钓誉,当一眼而辨也!”
“由此三策,千秋万代,百姓之福,兄何愁不流芳百世,名声万年乎?”
苏凌听着,心中也激荡无比,暗中佩服边章三策,这是着眼于大局,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良策也。
若是真的顺利实施,天下拨乱反正,人人崇礼崇德,大晋当真可期。
可是苏凌也明白,这三策虽好,可现在的大晋,已然是礼崩乐坏,早已到了土崩瓦解的边缘了......
看来,所谓《礼化三策》,必然胎死腹中,边章的心血,当是付之东流了......
想到这里,苏凌不由的击节赞叹,敬佩无比。
边章诵完这《礼化三策》后,声音又恢复了平静道:“当时三策既成,萧元彻与我立即着手在整个充州实施。那时,萧元彻身体力行,筑百里河渠,引渠灌溉,枯田成活,百姓得以有吃食,我而后定《均赋法》,轻徭薄赋,恢复农桑。半年的努力之下,此第一策,方见成效......”
“继而,萧元彻兴兵月余,征伐充州九郡,平九郡匪患,多年废弃的商路得以重新畅通,自此商贾络绎,充州财力渐丰......人富了,便要因势利导,广开私学,令百姓受教化,懂礼法,我更撰写《劝学令》,由萧元彻颁行充州各郡,一时之间,充州学风渐浓,百姓之中,适学稚子,青壮男丁,纷纷入塾,凡两年余,充州礼义仁德,深入人心,被大晋传扬,呼为儒礼之州也!”
边章一边说,一边回忆着当年的情形。
往事历历在目,边章忘不了,也不会忘。
苏凌闻言,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