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竹篮,生活过得很不好,见老奴说有银钱挣,他这才答应的......后来老奴调查了他的身世,发现他果真身世清白,而且十分可怜......所以就一直收留他,但老奴敢保证,待他与其他人并无什么两样......只是今日主人您交待找一个会按揉手法的,机灵些的侍从来,老奴这才想到了阿祈......于是将他领了来......也并不是有意如此的!”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汪川啊,长安年纪大了,以后相府的事情,你还是要多替他操操心的......这也没什么嘛,还能证明你慧眼识人啊!......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汪川闻言顿时感激无比,拱手颤声道:“老奴......老奴一定尽心尽力,不负主人所望!”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人老了,念旧......这府中上上下下,来了来,走了走,这么多年,我身边,也就剩下长安和你了......汪川啊,你放心就是......对于你和长安我都是十分信任的!......”
“主人......”
一句话说得汪川老泪纵横。
萧元彻也是一阵唏嘘,半晌,方收拾心情又道:“对了,那阿祈说,他阿爷死于三年前龙台旱灾......”
“正是!......这件事,包括他们不是苏桥村人,是流民落难至此的事情,老奴也查得很清楚,村里的里正那里,都有记录的......”
萧元彻点了点头,忽地有些疑惑道:“我记得,三年前龙台的确闹了旱灾,不过听当时的龙台令,叫做......什么,丁士桢的,禀报天子,灾情并不严重,而且当时的确龙台城内,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只有少数的灾民......为何,感觉阿祈所言,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三年前的灾情,好像很严重啊!”
萧元彻顿了顿又道:“但是......就算当时灾情像丁士桢所言的不严重,朝廷还是下拨了救济灾民的钱粮,我当时刚刚成为丞相,亦以丞相府的名义,下发了救灾钱粮的......当时似乎百姓都十分的平稳,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啊......”
汪川闻言,叹息一声,似乎欲言又止。
萧元彻想了想又道:“对了,当时大鸿胪孔鹤臣还向天子上了折子,免除了龙台及周边受灾乡镇和村子的粮食赋税,可是,为何还有官差向阿祈家要粮讨税呢?......”
萧元彻这样一说,汪川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叹息拱手道:“主人心细如发,当年之事,过去了这许久,您还记得......当时的确天子恩准,免除了灾民的赋税......可是,流民不在此列啊......只有属于龙台极其周边户册的百姓,才能够......阿祈一家是逃难到了苏桥村的,没有龙台户册......所以不在免除赋税之内......”
萧元彻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些疑惑道:“虽然流民不在此列,可是,天子的圣旨,以及我的丞相令,也写得清楚明白,灾荒之时,能交上粮食的,当少交,无粮者可不交......而且,已经严令了,不得催缴,不得逼缴,既然如此,为何阿祈的阿爷还会......”
汪川闻言,一阵苦笑,只得道出实情道:“主人......政策是好政策.....可是负责执行的,上至那个龙台令丁士桢,下至那些官差,哪有什么心思去甄别什么哪家少缴,哪家多缴呢?......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到了他们那里,早就按照惯例,一视同仁了......缴够便罢,缴不够,就是有罪!......家里什么可以抵,就拿走什么......说好听的是拿,说不好听的,就是抢啊!......”
“这年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