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张侃这才笑道:“林副使,不知苏黜置使的贵体如何了,需不需要下官即刻传郎中来为苏黜置使诊治呢......苏黜置使为国操劳,染了风寒,我等十分痛心啊......”
“是啊,是啊......”身后的官员们也随声附和道。
林不浪摆了摆手道:“这却不用,我家苏大人自己便颇通医道,就不劳烦诸位大人挂念了......”
林不浪说完这些,话锋一转道:“此次苏大人从前线返回京都,受了天子和丞相大人的委派,察查京畿道大小事宜......苏大人深感责任重大,因此不敢怠慢,日夜兼程......”
张侃闻言,带头拱手,一脸半真半假的感慨道:“苏黜置使一心为国,实乃我等学习的典范啊!”
众人又是一阵附和。
林不浪最不喜的就是这些虚头巴脑的过场话,只是如今若他不来应付这个局面,这队伍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所以只得忍住心中厌恶,表面上十分客气道:“张大人和诸位大人也辛苦了,在此等候许久了,苏大人也都知道大家的心意......但由于苏大人如今讲话不便,身体不爽,所以此次回来,携带了家眷,方才与诸位大人说话的,便是苏大人的夫人.....”
张侃闻言,这才有些讶然的一怔,随即一副感佩的神色,拱手道:“原来是苏夫人啊......下官唐突了!苏黜置使满门皆为天子忠心效力,我等感佩至极,感佩至极啊!”
便在这时,那第二乘马车中,又传来张芷月的声音道:“张大人言重了......我夫君身染小恙,实在是迫不得已,妾身失礼之处,还请诸位大人海涵!”
张侃赶紧摆手道:“苏夫人此言才是言重了......既然苏黜置使不便出来相见,那下官请示苏夫人,仪仗轿撵可否即刻进城呢?”
张芷月的声音又至道:“不知张大人如何安置我们......还请明示......”
张侃忙拱手道:“苏大人和苏夫人一路舟车劳顿,我等早已将黜置使行辕收拾停当,还请苏大人和苏夫人以及诸位前往下榻!”
张芷月似乎想了一阵,声音才又传出道:“如此劳烦张大人和诸位大人了,林副使,那就队伍起行,前往行辕吧!”
林不浪身体一正,拱手道:“喏!——”
一声令下,苏凌苏黜置使的仪仗,在一片鼓乐声声中,朝南城门正中央大门起行,那些相迎的官员,自觉地分开一条道路,队伍从中穿梭而过。
马车队伍、仪仗队伍和诸文武浩浩荡荡入了那南城门,朝着行辕方向而去,一路之上,士兵维持着朱雀大街的秩序,戒严净街,道旁的许多百姓,皆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一路鼓吹,鼓乐喧哗,进了城去。
众官员和鼓乐仪仗跟着行了一阵,这才各自拱手,方才散去。
林不浪刚想回到第一辆马车上,却忽地听到身后有人唤他道:“林副使,留步.....暂且留步!”
林不浪心中一凛,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转头看去,却见道边不远处一位官员正满脸谄媚堆笑地朝他拱手。
林不浪自然认得,此人正是方才城门前与他答话的户部侍郎——张侃。
林不浪不知道张侃此时将他叫住,到底有什么事,暗忖莫不是被这家伙瞧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