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困难的家庭,有心帮一帮又怕升米恩斗米仇,就常年花钱买他们手里的烟票,算是变相贴补他们。
对了……”
曲卓说着话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五百块钱,还有临回来时爷爷给的全国粮票:“这是乔叔让我带回来的,您收好了。”
“这么多钱?”
许桂芸看着厚厚的一卷钱吓了一跳。
“多啥呀。”
曲卓把钱和粮票塞到许桂芸手里:“农村,还偏僻,有钱都没处花。
乔叔就一个人,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平时也就抽烟能花点,剩下的都攒着呢。”
许桂芸一琢磨,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再一想自己这些年提心吊胆的挂念着,一听说谁谁谁又死在外面了,回到家就连着做噩梦,枕巾都不知道哭湿了多少回。
结果呢,人家在外面活的还挺滋润。
一时间又生气又想笑……
曲卓看着许桂芸的表情,大概就能猜出个大概。
压低了声音说:“婶儿,你别埋怨乔叔。
他心里挂着你们呢。
没事儿就一个人拿着照片在那看。
生怕拖累你们,不敢联系呀。
这也就是那四个货倒台了,不然他还不敢呢。”
“我懂,我懂。”
许桂芸连连点头,抹了把不知不觉又流出来的眼泪,感激的说:“小曲,谢谢你。
谢谢你帮他送信。
我这心里呀,总算踏实了。”
“您甭谢了。”
曲卓叹了口气:“还没跟您说呢,我算被乔叔赖上了。”
“啊?”
许桂芸愣住。
“乔叔说了,三年学徒两年效力,你学了我的能耐……”
曲卓把之前编的那套话又说了一遍,满脸无奈的叹气:“您以后呀,就拿我当大牲口用吧。
家里有啥事一定喊我,千万别客气。
不然呀,等老乔同志回来了,肯定得骂我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