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神被大门的门槛绊的仰面摔倒。
影呼的看到满身红光的人跟了上来,赶紧往旁边滚,扯着嗓子喊:“来人呀,抓贼!
抓小偷”
满身红光的人听到喊声,三步并两步窜出大门。
见曲卓边喊边连滚带爬的躲出挺远,转头撒丫子往胡同另一头跑。
曲卓连滚了好几圈,晕头转向的又“买”
了把枪出来,抬枪口瞄着对方已经跑出挺远的背影时,听到周围院里响起了人声。
犹豫了一下,把枪给“卖”
了。
快爬起来进大门时,院里几乎家家都亮起了灯。
趁着还没人出来,赶紧捡起之前被打掉的枪也给“卖”
了。
没开枪打对方,不是不敢,而是怕麻烦。
在京城曲卓可没有当武装部长的“干爹”
,事后不好解释枪的来源。
说是抢对方的……瞄准的时候人已经跑出十多米了,曲卓自知不是百百中的神枪手。
打不着还不如不打,打着了但没打死,事后更麻烦。
几乎在曲卓“卖”
掉枪的同时,东厢房那位彪悍的大姐和她男人已经冲了出来,紧接着正房三间屋里也有人出来……
“怎么回事?”
“贼在哪啦?”
“来人呀,来人呀,快来人,抓贼呀……”
曲卓趁着没人看到他,转身跑到院外。
等院里乱糟糟的喊声响起来,才呼哧带喘的重新回到院内。
不是装的,刚才虽然只躲了几下又摔了一跤,可人在极度紧张和惊吓状态下,哪怕只喘气也累的不行。
曲卓又没接受过什么专业训练,这时候心脏还在狂跳呢,腿也软的直打颤。
“贼呢?”
东厢房的大姐拎着擀面杖,冲着曲卓吼。
“跑了。”
曲卓指了下胡同南面,胳膊又软塌塌的耷拉了下来。
正房的老头儿用手电照了下曲卓,见他沾了一身土。
问他:“怎么回事啊?”
曲卓没讲那人很可能是冲他来的,喘着粗气说:“我进院看到个人影,以为是咱里的人就没在意。
哪知道他忽然抡家伙就往我身上招呼。
我赶紧躲,没留神摔了一跤。
等我爬起来他就跑了。
等我追出去,他都跑挺远了。”
“妈呀,真是进来贼了!”
大姐说着话抢过老头儿的手电往自家墙根照。
家里地方小,不少家当都堆在外面。
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丢了也怪心疼的。
其它几家也纷纷检查自家外面堆着的东西时,周围院里的人挤进来一大堆。
问明白情况后,有人大骂天杀的贼胚子。
有人怀疑不是贼,要是贼的话,怎么着也得等半夜了才动手,哪有九点来钟就溜门撬锁的。
于是,又有人猜测,可能是曲卓得罪什么人了,对方是冲着报复他来的……
正闹哄的时候,不知道谁把警察喊来了。
黑灯瞎火的,除了对方大概的身高,曲卓说不出别的有用的东西。
打着手电查看地上的脚印,结果啥也没看出来。
但在墙上找到了棒子砸上去留下的木屑,断定是硬枣木的棒子。
出警的警察认识曲卓,拍了拍他的肩膀:“幸亏你躲开了。
就这力度,砸脑袋上起码半条命。
你最近得罪人了?”
曲卓想了想,还真有,而且不止一个。
前天晚上回来时碰到的醉汉,昨天晚上隔壁屋被他骂走的人。
还有沈兴昌!
曲卓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东厢房的大姐已经冲挨着院门的倒座房喊上了:“骚娘们别装死,给我出来!”
连喊了两声,不见屋里有动静。
大姐开始跟警察告状:“那个骚娘们总招惹野汉子,天天晚上猫叫秧子似的闹得四邻不宁。
小曲倒了血霉,跟个骚玩意挨着。
昨晚被吵得睡不着觉吼了一嗓子。
肯定是野汉子记恨了,今晚摸黑来报复他!”
正房中间屋的大婶子跟着帮腔:“还有前儿晚上,那个酒蒙子。
因为张主任把房借给小曲住,搁那不依不饶。
老刘,那个酒蒙子叫什么来着?”
“嗨呀,那孩子不敢。
就是喝了点酒心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