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离婚了。”
“天哪你真可怜。”
安妮满眼同情,又问:“她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曲卓摇头:“我父亲回国后,再也没和她联系过。”
“你没有想过寻找她吗?”
安妮追问。
“没有。”
“为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应该早已有了新的婚姻和孩子。
我如果找她,会扰乱她平静的生活,甚至会诱家庭矛盾。”
“你的顾虑……还是有些道理的。”
安妮点点头,继续攒拢:“但是,你的成就会让她骄傲。”
“……”
曲卓苦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我认为,你应该找她。
也许,她现在还在伦敦。
她会为你骄傲的。”
查尔斯真诚的建议。
“这是典型的西方思维。”
曲卓一副并不认同,但不愿多说的模样。
“你母亲在戴英生活了很多年。
也许,已经变成了西方思维。”
安妮继续攒拢。
“不会的。
她的孩子可能会,但她不会。”
曲卓还是摇头。
“为什么?”
安妮不解。
“她和我父亲一样,都是成年后来的戴英。
那时他们的三观已经形成了,不会轻易改变。
东方有句名言,王国的旗帜容易变换,但人的性格不易改变。”
“太绝对了。”
查尔斯不认同。
“确实有可能存在少数不同的个体。
但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去找她。
如果她不是个例呢?你不了解东方人,所以并不清楚会生什么样的情况。
如果她的新任丈夫同样是东方人,情况很可能比想象中更糟。
哪怕变糟只是小概率,我也不会,更没必要去赌。
你说呢?”
查尔斯思考了下曲卓的表述,实在找不到翻盘的点。
只能无奈的点头:“是的,你是对的。”
“我依旧认为很可惜。”
安妮还想再争取一下。
“你的心态,就像是一位路人,在街头看到一位男士,在用最浪漫的仪式和最真诚的言语向一位女士求婚。
路人被男士的浪漫和真诚打动,和其它围观的人一起高呼:答应他嫁给他。
却没有人考虑,那位女生也许另有喜欢的人。
甚至,她的内心十分厌恶正在向她求婚的男士。
只是碍于周围围观的人群,基于礼貌不愿表露出来。
哪怕,那只是小概率事件。”
“……”
安妮没话了。
查尔斯忽然现,自己无比讨厌逻辑能力过于强大的理工男。
如果所有人都像这家伙一样理智,对另一些人来说,就实在太可怕了。
讨厌归讨厌,既然话题告一段落,索性趁机说起正事:“哦,对了,杰里米,你需要一片合适的地方做科研站,是吗?”
“是的。”
曲卓顺势结束了话题。
“海拔高,有一定基础设施,远离城市,又不能距离城市太过遥远。”
查尔斯重复了一遍曲卓的要求,诚恳的说:“杰里米,你的这些要求,也许在东大很容易实现。
但是在戴英,尤其是在伦敦周边,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