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飞的更高:“我跟你讲……”
“这么天才的主意,是哪位想到的呢?”曲卓一本正经的问。
“哈~当然是……”
“我猜一下哈。”曲卓感觉牙根刺挠的厉害,说话时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一定有高瞻远瞩的佘主任,对吧?”
“……嗯~”梅宣宁总算发现某人的表情不对劲了。
“便捷的对外资金通道……这里面一定有咱钱袋子老人的功劳。”
“那肯定的呀。”
“我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这么重要的决策,肯定不是拍脑袋想出来的。估计已经谋划一段时间了。”
“应…应该是。”
“我前段时间一直在京城呀,怎么没人跟我提呢?”
“……”
梅宣宁没吱声。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只顾着高兴了,似乎忽略了一些什么。
“你猜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跟我说了,被我拒绝了。”
“这…好事呀。说明对我们……”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糊…什么糊涂?”
“当利润达到百分之十,资本开始活跃运作。当利润达到百分之五十,资本敢于冒法律风险。当利润达到百分之百,资本敢于践踏一切人间法律。当利润达到百分之三百,资本甚至不畏惧绞刑的危险。别告诉我你没听过这话?”
“什,什么玩意。哪跟哪呀?”
“只要轻轻动动小指,或是随便打个招呼,金钱和美人就主动往你怀里钻。只要付出一点小小的利益,就能轻而易举的把一块钱变成一百块钱。一百变一万,一万变一亿……你会怎么样?”
“哪有那么夸张。”
“前段时间的事,还热乎着呢,你还看不清楚人性吗?”
“……咳~”
“你想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做,天天举着苍蝇拍打苍蝇呀?那么喜欢打苍蝇,去曹老手下当差多好?”
“哎呀,只要制定好规章,严格……”
“你只是个公司的董事长,你有执法权吗?合着你的严格管理,就靠没完没了的打小报告呗?”
“不是,只要内部管理……”
“自己玩儿去吧。自己背起的锅,自己扛。别拉着我一起。”曲卓说着话起身就走。
“哎~哎哎~”
梅宣宁下意识起身,刚迈步桌上的电话响了。赶紧喊:“电话,接电话。”
曲卓黑着脸回来,伸手抄起话筒。
沈壁的隐含亢奋的声音从听筒中响起:“杰里米,德黑兰最新消息……”
曲卓通过德黑兰的最新消息,确定明日伦敦和纽约依旧是铁保的单边市时,臧副总和柏世珍在呆滞的对坐。
俩人保持这种姿势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今天早晨的消息,有不下三波,有说二十多个,有说不下五十个鬼佬,抱着纸壳箱气势汹汹的离开和黄总部。
不用问,多半是因为昨天的事,真撂挑子不干了。
同时,还有一条至今还未被社会面广泛知晓的消息:黄埔老船坞的土地属性变更申请,因为规划、排污和高层设计结构缺陷等大大小小七八个问题,被驳回了。
毫无疑问,等这一消息公开后,和黄的股价必然进一步暴跌。
为什么说“进一步”?
因为,从今天开盘起,和黄的股价就一直在缓跌。
臧副总和柏世珍意识到大事不妙,已经第一时间向交易组下达了全力清仓的命令。
但是,四会交易大厅里,根本看不到一条买单。
往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