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那个木头架子上,半天时间,不是晒死就是被各种昆虫咬死。
“所有人去广场,所有人去广场。”缅甸籍监工大声呵斥着,那声音比他们身后日本人牵的东洋狗叫得还要凶。
“哥,又是哪个逃跑的被抓回来了,日本人怕是又要杀人了,迟早有一天,咱们都得死在这帮日本人手里。”觉昂小声道。
“去他妈的小日本,根本没把咱们缅甸人当人看,老子总有一天,会干死这些小日本。”觉敏咬着牙道。
“还有他们的东洋狗。”觉昂跟着补充。
“对还有他们的东洋狗,老子把他们杀了烤着吃。”
“你俩闭嘴。”走在前面的觉天猛地回头,恶狠狠地道。
他很清楚,这两个弟弟不是省油的灯,一直在暗地琢磨怎样杀日本人,逃出去,要不是他挡着,他俩早就被日本人吊上了广场上的木架。
被大哥训了一句,两个消停不少,跟在人群中,往广场上走去。
此时,广场上已站满了人,大家如行尸走肉一样,默默地走着,四盏探照灯在人群中扫来扫去,两盏探照灯照向广场上的木架子。
架子上吊着六名劳工,耷拉着脑袋,晃来晃去,剥光的身体上,正在往下滴着血。
“是那山他们!”觉昂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立即吸引了周边劳工的目光。
“谁喊的,谁在叫?”一个缅甸籍监工听到声音,大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