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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丹塔长老,墨尘。”
老者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丹塔大会,承先贤遗志,旨在弘扬丹道,切磋技艺,共参造化!
规则简单:自备药材丹方,限时三日,于指定丹台开炉炼丹!
最终,以丹成之品阶、品质、所耗时间、药材利用率等综合评判。
丹台之上,生死自负,成败各安天命。
现在,持参赛令牌者,登台!”
话音落下,一道道流光如同逆飞的流星,从看台各处、从广场边缘激射而出,精准地落向那一座座悬浮的丹台。
刹那间,各色灵火点燃,炉鼎嗡鸣,药香初绽,整个广场被一种肃穆而炽热的气氛所笼罩。
林琰没有急着动身。
他依旧隐在角落的阴影里,目光如平静的深潭,扫过那些意气风登上丹台的年轻丹师。
他们或自信满满,或神情凝重,每一个都代表着背后一方势力的期望。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最中央、位置最为尊崇的那座紫玉丹台上。
叶凌霄身形飘逸,如同踏着无形的阶梯,一步步稳稳踏上紫玉丹台。
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全场过七成的目光。
他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意,甚至朝着最高看台上的墨尘长老方向,以及古族叶家所在的贵宾席,微微颔致意,尽显世家子弟的从容气度。
贵宾席上,几位叶家长老捻须微笑,显然对叶凌霄的表现极为满意。
“凌霄公子果然人中龙凤!”
“看这气度,魁已是囊中之物!”
“不知凌霄公子此番要炼制何等惊世丹药?”
恭维与期待声从叶家所在的区域隐隐传来。
叶凌霄似乎很享受这种氛围。
他并未立即开始准备,反而目光带着一丝玩味和审视,扫过其他丹台,尤其是在那些看起来名不见经传的散修丹师身上停留片刻,嘴角那抹矜持的弧度里,便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他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扫过林琰所在的角落。
虽然隔着斗篷和距离,林琰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漠然与高高在上,仿佛在看路边的尘埃。
林琰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是那斗篷阴影下的嘴角,似乎又冷硬了半分。
他不再等待,身形一动,如同融入风中的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飘向最边缘、也最不起眼的一座灰扑扑的玄铁丹台。
他的动作并不张扬,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每一步都踏在空间的节点上,在拥挤的人潮中竟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咦?那人是谁?怎么选了最角落的玄铁台?”
“看那斗篷,像个散修吧?估计也就是来碰碰运气。”
“玄铁台…嘿,连个像样的丹炉都没有,能炼出什么好东西?”
几声稀稀拉拉的议论响起,很快就被其他丹台点燃的耀眼灵火和更引人注目的人物所淹没。
林琰稳稳落在玄铁丹台上。
这座丹台确实简陋,除了中央一个固定在地面上的普通青铜鼎炉,再无他物。
与叶凌霄那座紫玉台上流光溢彩、显然品阶不凡的专用丹炉相比,寒酸得如同乞丐与帝王的区别。
他没有在意这些。
袍袖看似随意地一挥,几味药材便出现在台面上。
没有玉盒盛装,没有灵光流转,只是最普通的油纸简单包裹着。
一株五十年份的赤阳草,根须上还沾着些许泥土;几颗青涩的碧玉果,表皮甚至有些干瘪;一块灰褐色的枯藤根……全都是丹塔外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低阶药材,价值加起来恐怕还抵不上叶凌霄准备的那些顶级灵药的一片叶子。
“噗…哈哈哈!”
贵宾席上,叶家一位年轻子弟实在没忍住,嗤笑出声,“哪来的乡巴佬?拿这些喂猪的草根也敢上丹塔大会献丑?简直污了凌霄哥的眼!”
“噤声!”
旁边一位叶家长老低声呵斥,但眼底也掠过一丝不屑。
叶凌霄虽然未笑,但看着林琰取出的那堆“破烂”
,他眼中最后一丝兴趣也彻底消失,仿佛多看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他优雅地一拂袖,一尊通体赤红、表面铭刻着九条栩栩如生火龙的三足宝鼎轰然落在紫玉台上,鼎身符文流转,散出灼热而强大的灵压。
紧接着,一株株流光溢彩、药香扑鼻的顶级灵药被他珍而重之地取出:千年玉髓芝、七窍玲珑参、凤血菩提果……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