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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执法队员立刻分散开来,看似认真地四处探查,实则目光闪烁,东翻西找,故意弄出不小动静,显然目的不纯。一人甚至故意朝着那三片长势惊人的药田走去,似乎想趁机破坏。
苏雨薇眼神一寒,剑微微出鞘。墨老和小伍也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林琰却暗中对他们摇了摇头,传音道:“稍安勿躁,让他们搜。”
他看似无奈地站在一旁,实则神识高度集中,密切关注着郑坤的一举一动。他注意到,郑坤进入院子后,目光并未过多停留在他和苏雨薇身上,反而若有若无地扫视着屋舍墙壁、地面,似乎在寻找某种特定的痕迹——比如,激烈法术碰撞留下的焦痕、或者利刃劈砍的印记?甚至……是血迹?
可惜,墨老和小伍清理得非常彻底,地面是新土,墙壁也用法术简单修复过,表面看去,除了院落中央那个被“烈焰焚心符”炸出的小坑(已被林琰解释为符箓失控所致),并无其他明显战斗痕迹。
郑坤的眉头渐渐皱起,眼神变得有些焦躁。他接到某人的传讯和好处,信誓旦旦地说这里刚刚发生过生死搏杀,必有痕迹残留,正好可以借此将这林琰拿下问罪。可如今看来,竟然如此“干净”?
他不甘心地走向主屋,推门而入。
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石床,一个蒲团,以及林琰刚刚用来炼制符箓的石台,上面还散落着一些空冥石粉和兽血砂的残留。
郑坤的目光立刻被石台上的残留物吸引。他走过去,用手指沾起一点粉末仔细感知,脸色微微一变。
“空冥石粉?兽血砂?你在炼制符箓?”他猛地转头,锐利的目光盯向跟进来的林琰,“你不仅是丹师,还是符师?”
林琰“老实”地回答:“略懂一二,闲暇时炼制些小玩意防身,让执事见笑了。”他故意表现出一些年轻人在高手面前忍不住炫耀才学的样子。
郑坤眼神闪烁,心中惊疑不定。丹符双修?这在流云城可是极其罕见!难道刚才的动静真是炼制符箓失控?可那传讯之人言之凿凿……
他不死心,暗中运起一种探查秘术,双眼微不可查地掠过一丝灰光,仔细扫视屋内每一个角落。这是执法殿专门用来探查血腥气和能量残留的秘法。
终于,在那石台边缘,他感知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几乎消散的煞气残留!以及一丝淡淡的、被净化过的血腥味!
找到了!
郑坤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反而指着那煞气残留之处,厉声喝道:“林琰!你还敢狡辩!此处分明有煞气与血腥残留!绝非普通符箣炼制所能留下!你定然在此与人私斗,甚至可能行了凶杀之事!来人,将他拿下,带回执法殿细细拷问!”
门外队员闻声就要冲进来。
苏雨薇和墨老脸色剧变,瞬间挡在林琰身前。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
林琰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一丝玩味。
“郑执事果然明察秋毫,连如此微弱的煞气都能感知到,晚辈佩服。”他慢悠悠地说道,丝毫没有惊慌,“不过,执事恐怕误会了。这煞气,并非来自什么私斗,而是来自此物。”
他手腕一翻,那柄得自杀手幽影的、已然黯淡无光的乌黑匕首出现在他手中。匕首虽已废掉,但材质特殊,依旧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煞气。
“此物是晚辈前几日从一摊位上淘来的旧物,觉得材质特殊,便想尝试以其煞气为辅,炼制一种特殊的‘破煞符’,方才正是在处理此物,不慎引动其中残余煞气,才造成了些许波动和残留。至于血腥味……”林琰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乃是晚辈操控不当,被煞气反噬,震伤了经脉,吐了口淤血所致。让执事误会了,实在是罪过。”
他这番话滴水不漏,将煞气和血腥的来源解释得合情合理,更是点明了自己是在“研究炼制新符”,甚至不惜“受伤”,完全符合一个痴迷此道的年轻修士形象。
郑坤一下子噎住了。他死死盯着那柄匕首,确实能感觉到煞气同源。对方连“物证”都拿出来了,解释得天衣无缝,他还能说什么?难道非要强行说这匕首是凶器?那也得找到尸体才行!
他脸色青白交加,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抓不到对方把柄了。那个传讯给他的家伙,真是废物!
“哼,即便如此,私自研究这等凶煞之物,也是不安定因素!此物本执事没收了!日后若是再造成骚动,定严惩不贷!”郑坤一把夺过那匕首,恶狠狠地说道,试图挽回最后一点颜面。
林琰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道:“是是是,晚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