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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卒气喘吁吁地说道。
周驿丞闻言,眉头一皱,心中暗骂一声:“这个万富贵,真是个蠢货!
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告陈皓!”
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知道了,把控状拿过来我看看。”
驿卒连忙将控状递给周驿丞。
周驿丞接过控状,装模作样地翻看了几眼,然后故意将手中的茶杯一歪,“不小心”
将茶水泼在了控状的封面上。
茶水顺着封面流淌下来,将封面的火漆印记模糊了。
周驿丞连忙拿起手帕擦拭,但已经无济于事。
“哎呀,真是抱歉!
一不小心把空间弄脏了。”
周驿丞故作懊恼地说道。
驿卒连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
大人不必在意。”
周驿丞点了点头,将控状交给驿卒,吩咐道:“把这份控状送到府台大人那里去吧。”
驿卒接过控状,离开了驿站。
周驿丞看着驿卒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而这七天,正是陈皓动“千家晒账”
行动的关键期。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临江县的各个村庄都出现了一道奇特的景象。
村民们纷纷将自家与皓记酒馆的往来账目张贴在村头的墙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些账目详细地表记录了村民们从皓记酒馆购买粮食、酒水,以及向皓记酒馆出售农产品的数量和价格。
每一笔交易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半文钱的零头都没有放过。
村民们聚集在墙边,仔细地看着这些账目,议论纷纷。
“看看,人家皓记酒馆真是实在!
连半文钱都写得这么清楚,真是没得说!”
“是啊!
我以前还担心皓记酒馆会坑我们,现在看来,真是错怪他们了!”
“就是!
人家陈掌柜可是个大好人啊!
要不是他,我们现在还在受万富贵的欺压呢!”
“你们说,万富贵为什么要告皓记酒馆勾结流民、私建水道呢?我看他肯定是在陷害陈掌柜!”
“没错!
万富贵肯定是因为陈掌柜抢了他的生意,所以才想方设法地要害他!”
“真是太可恶了!
我们一定要支持陈掌柜,不能让万富贵的阴谋得逞!”
“对!
我们要支持陈掌柜!
我们要让万富贵知道,我们老百姓可不是好欺负的!”
一时间,整个临江县都掀起了一股支持陈皓、反对万富贵的浪潮。
万富贵的名声一落千丈,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万富贵得知了“千家晒账”
的事情后,顿时恼羞成怒。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为了挽回败局,万富贵决定铤而走险。
他派人深夜纵火,想要烧毁皓记酒馆的库房,以此来yhnчtoжntb证据,打击陈皓的气焰。
然而,万富贵的计划并没有完全成功。
虽然皓记酒馆的库房被烧毁了,但损失并不大。
只有一批准备送往邻镇的“松笔记”
油布封存账册被焚毁。
赵秀才得知此事后,痛心疾,捶胸顿足。
他觉得这些账册是无价之宝,被烧毁实在是太可惜了。
但陈皓却笑着说道:“烧得好!
烧得好!
这些账册本来就是用来迷惑万富贵的。”
原来,陈皓早就料到万富贵会采取行动,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他将所有关键数据都刻在了陶片上,然后埋入了新渠的堤岸之下,每隔十步就藏一片,并用编号对应着一童谣暗语。
“各位乡亲,各位父老!
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皓记酒馆的账目。
但是,这些账目已经被万富贵烧毁了。”
陈皓站在人群面前,大声说道。
“不过,大家不用担心!
我已经将所有的账目都藏在了这里!”
陈皓指着脚下的新渠堤岸,说道,“咱们不写纸上,写土里!”
人群闻言,顿时爆出热烈的欢呼声。
他们知道,陈皓一定会带领他们战胜万富贵,夺回属于他们的利益。
夜幕降临,皓记酒馆的后院里,陈皓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