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北岭百姓不求官赏,唯请一纸公允——所谓治世,岂能只听上面说话?”
这封“例行通讯”
,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地传遍了整个王朝。
不出三日,这封“例行通讯”
的内容,竟然被多地的学政摘录下来,张贴于书院的墙壁上,被誉为“民间策论第一篇”
。
北岭村的村民们,用自己的行动,用自己的声音,震撼了整个王朝。
他们用三年时间,完成了一份沉甸甸的“作业”
,也赢得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胜利。
归途之中,陈皓于酒馆门前停下脚步。
他取出那支磨石而成的粗笔……
夜幕渐渐落下,归途安静得仿佛天地间只余细细的风声。
陈皓站在酒馆门口,抬起眼看这片暗色的苍穹,再次思绪重重。
他手握那支磨石制成的粗笔,在新刷白墙上留下“我们写字,不是为了给你们审。”
这八个字浓墨淋漓,犹如战士对敌人出的无声挑战,天地间仿佛传来一阵低沉的回响。
就在这一刻,百户人家的灯盏同时点亮,像是迎接他这位战斗归来的英雄。
灯笼的光辉如星河倒悬,温暖而明亮,整条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如同勾勒出一个崭新的未来。
灯火间,陈皓的心头微微一颤,是激昂也是宁静——他们的声音,终于传到了更远的地方。
而在远方,一个急奔的驿马正如风般迅疾逼近,带着一份密封的文书。
朱印的陌生意味流露出它的新鲜与不确定,似乎预示着新的。
陈皓静静地眺望着那辆飞奔而来的驿马,嘴角微扬:“这一卷交出去了……下一卷,该由谁来写?”
话语如一未完的歌曲,戛然而止,留下无尽的悬念包裹着那道马蹄扬起的尘埃。
灯火未熄,而新篇终将由谁来执笔,只有那个深邃而辽阔的夜空知晓。
那道疾驰而来的驿马带着深夜的寒风,最终停在了北岭村口。
马蹄踏在坚实的石路上,扬起阵阵尘埃。
马背上的信使翻身而下,手中紧紧握着一封无署名的密函。
密函封角盖有一枚朱印,形如古篆“监”
字,却非朝廷六部所用。
陈皓接过密函,细细打量,心中已然有一丝寒意。
“周驿丞,你去查查,这朱印究竟出自何方,”
陈皓低声吩咐道,目光锐利如鹰,“要快。”
周驿丞领命,连夜查验近三年所有过境的公文。
终于,在一份边镇军报的夹页中,他找到了相似的印记——原属前朝“巡按御史台”
遗制,二十年前随旧案封存。
周驿丞的手心渗出冷汗,他迅将这一现报告给陈皓。
“有人正借‘监督’之名,行另立山头之实。”
陈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仿佛已洞察到背后隐藏的阴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陈皓没有立即拆开密函,而是命李芊芊召集织言社的骨干,将密函内容拆解为三段童谣:“红泥封口不开言,青鞍马不走官道,三人同行不见单。”
随后,童谣在北岭村迅传开,几乎每家每户的孩童都会吟唱。
次日清晨,放牛娃小虎来报:“昨夜有两骑黑衣人绕道后山,在废弃窑口停留片刻即返。”
陈皓冷笑一声,”
赵秀才提议以“反溯源”
破局。
他建议道:“我们可以仿照这封密函的格式,伪造一道‘监察使密令’,内容虚设‘初七夜子时于东林坡交接北岭账册’,然后故意遗落在讲字台旧址。”
陈皓点头赞同,心中已有了全盘计划。
他亲自监督伪造密令,加盖自制的“监”
印,确保每个细节都无懈可击。
随后,这道伪造的密令被有意遗落在讲字台旧址。
不出两日,果然有蒙面人潜入废弃窑口掘地三尺。
韩捕头率人埋伏在周围,一举截获了这些蒙面人,搜出他们身上携带的真正密令残片。
密令残片上写着:“……待账本归位,重启静渊堂。”
“静渊堂”
三字一出,众人皆惊。
老汉颤抖着声音说道:“此乃二十年前被罢黜的监察旧署,专司幕僚清查,后因揭府台贪腐遭整肃,全员流放。”
陈皓凝视着残片上的笔迹,忽然问李芊芊:“这‘渊’字末笔勾锋,可像不像静先生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