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
他很高,近一米九的身高,肩宽腰窄,身上穿着黑色的劲装,布料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皮肤是近乎病态的苍白,与黑色的衣服形成强烈反差。
鼻梁高挺,唇色很淡,没什么血色。
最惹眼的是他的眼睛,琥珀色的,像淬了冰的玻璃,冷漠地扫过病房,最后落在邵庭身上。
男人头稍长,脑后扎着一个小揪,几缕碎垂在额前,非但不显邋遢,反而添了几分颓废的精致感。
他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刃,散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邵庭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连呼吸都顿了半秒。
男人径直走向床头柜,看也没看,便将那束开得正好的康乃馨抽出来,随手扔在地上。
然后,他将自己带来的一束黄白相间、格外新鲜的菊花,插进了花瓶里。
邵庭:“……”
虽然他失忆了,但他不是变成了傻子。
菊花是祭奠用的,绝不适合探病。
这举动要么是极度无知,要么就是……故意的挑衅。
“你好,邵法医。”
男人开口似笑非笑,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磁性,却没什么温度,“我叫凌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