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之事罢了。”
寒风卷着雪沫子,在冻裂的河面上打着旋儿,叶擎天掌心那道淡金色的虚幻大手还死死钳着温羽凡。
见对方瞎了双眼、废了丹田,却依旧用那沙哑的嗓音戳穿自己“执法”
的伪装,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的轻蔑被愠怒取代。
活了近百岁,久居武安部元老之位,还没人敢这么当众打他的脸。
“牙尖嘴利的东西。”
叶擎天的声音冷得像冰锥,字字都带着咬牙的力道,“看来,你这根舌头,也没必要留着了。”
他话音未落,右手已凝起一道细如丝的金色劲气,那劲气泛着森冷的光,如同即将割裂皮肉的手术刀,缓缓朝着温羽凡的喉咙探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杀意冻结,连飘落的雪粒都停滞在半空。
温羽凡却丝毫没有畏惧,瞎了的眼窝还在渗着血,脸上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被说中了,就想堵我的嘴?叶擎天,你这‘执法者’的面具,戴得倒是比我这睚眦面具还牢。”
他明知道自己已是待宰的羔羊,却偏要撕开对方那层冠冕堂皇的伪装,哪怕下一秒就要被割舌断喉,也不愿弯一下脊梁。
就在那道金色劲气即将触碰到温羽凡喉咙的刹那,一道耀眼的刀芒突然从远处的胡同口射来!
那刀芒如同一道金色闪电,裹挟着破空的锐啸,直逼叶擎天的面门,度快得让人心头颤。
叶擎天瞳孔骤缩,没想到这京城之地竟还有人敢偷袭自己。
他来不及细想,左手猛地一抬,又是一道淡金色的虚幻大手凝现,带着宗师境的浑厚内劲,狠狠朝着刀芒拍去。
“嘭!”
刀芒与虚幻大手轰然相撞,爆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一股狂暴的气浪以碰撞点为中心四散开来,周围的积雪被瞬间掀起,化作漫天雪雾,连冻得坚硬的河面都被震得裂开几道新的纹路。
叶擎天只觉得手臂传来一阵麻意,脚下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还没等他看清来人是谁,一道黑影已如同鬼魅般掠过雪地,瞬间来到温羽凡身前。
那人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抬手一扯,便轻易撕开了叶擎天那道虚幻大手的束缚,将浑身是伤的温羽凡拦腰抱起。
叶擎天心中一凛,能一击逼退自己,还能轻易破掉他的内劲束缚,来人绝对是与自己同级别的宗师境强者!
他当即收敛心神,全身内劲运转,摆出戒备的姿态,目光死死锁定在来人身上。
可当看清对方的脸时,叶擎天脸上的警惕瞬间被惊容取代。
那人一身笔挺的玄色作战服,肩上金星在雪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川中地区值守“朱雀”
的黄振武!
黄振武怀里抱着气息奄奄的温羽凡,眉头紧锁地看着他眼窝的血迹和苍白的脸色,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他转头看向叶擎天,语气里没有丝毫客气:“人,我带走了。”
叶擎天回过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压下心头的惊悸,沉声开口:“黄振武,你可知他温羽凡犯下何等重罪?他屠戮陈勋爵满门,连妇孺都不放过,罪该万死!”
“闭嘴!”
黄振武直接打断他,语气霸道得不容置喙,“少在这放屁!
陈勋爵一家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没数?温羽凡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今天这事儿,我管定了。”
说完,他根本不给叶擎天再开口的机会,抱着温羽凡转身就走。
玄色的作战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每一步都走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叶擎天僵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指节都泛了白,却愣是没敢上前阻拦。
他太清楚黄振武的背景——这人不仅自身是年轻一辈中少有的宗师境强者,更重要的是,他是华夏武尊唯一的亲传弟子。
武尊是什么分量?那是连武安部都要礼让三分的存在,别说他一个元老,就算是整个武安部,也没人敢轻易招惹武尊的弟子。
就在这时,赵炎带着另外六位科长,还有一路小跑跟来的金满仓,才气喘吁吁地赶到河边。
他们看到温羽凡被黄振武抱着走远,叶擎天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皆是满脸惊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一个人敢上前。
金满仓更是瞪大了眼睛,盯着黄振武的背影,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当然认得黄振武,之前在川中时见过几面,印象里对方不过是个负责地方值守的“